陇等地,可当初却是从龟兹镇,也就是安西大都护府的驻地出发的,眼下终于又活着回来了。
刘稷当然没有这种感觉,在旁人看来,这位年青的戍主,显得异常冷静,河上没有桥,全靠船只摆渡,几条稍大一些的,全都挂着权贵和有势人家的旗帜,其余的则是在渡口讨生活的水上人家,对于他们这些军士来说,则安排了专门的官船,摇撸的男子显然认得一些人,因为当初过去的时候,也是这么上的船。
“可是咱们安西镇军回师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男子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显然,胜利的消息一早就传回了国内,府中当然是最先得到消息的,眼下突然看到了子弟兵,人人都是与有荣焉。
很快,这份欣喜就被迅速地传播开去,就连那些商人,无不是欢喜异常,甚至主动为他们让开道路,以便能在第一时间登岸。
一路上,让刘稷深刻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军民之间前所未有地融洽,无如穿着如何,打扮各异,言语相不相同,都将这支小小的兵马,视为自家子弟,茶水、瓜果不要钱地递上来,不收还不行。
要知道,这里头,汉人寥寥无几,这种发自内心的热情,随处可见,刘稷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真实的历史上,消息隔绝了五十年,安西镇依然屹立不倒的原因。
唐人在西域的统治,可以说在整个华夏的历史上,都是一种难以超越的典型,当内地的藩镇们,视皇帝如无物,自行任命官吏、阻断交通、擅自收取赋税、扩充兵马时,这个有着无数理由自立的飞地,依然恭谨如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维持着大唐最后一丝尊严,诠释着什么叫做。
忠诚!
这个时代的西域,人人皆以唐人为自豪,人人甘愿托庇于唐人的麾下,为一面鲜红的旗帜,战斗到最后一刻。
难怪过了一千多年,那些移居海外的华人,依然顶着唐人的名号,让这个名字,成为不朽的象征。
渡过赤河之后,行程陡然间加快了,就连刘稷也被手下所感染,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做为唐人在西域的统治中心,通往龟兹城的主道修得极为宽敞,路面更是夯实无比,镶铁的马掌打在上面,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几百匹马儿一齐奔跑,顿时就有一种风驰电掣般地快感。
不多时,一座雄伟的关城,就出现在了大道的尽头,在他们接近城门的时候,一队人马早已迎候在了路边,看到他们的旗帜,为首的几个人迎了上来。
“吁”
刘稷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