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北极以外,最长的陆地冰川带,眼下,刘稷就带着他的残军,走在这上面。
两天以后,他们来到了一座覆盖着冰层的高岭前,刘稷轻轻舒了一口气,方向没有错,判断也没有错,这里就是希斯帕山口,翻过去,就是比亚福冰川,大勃律地区的边缘。
在这些天里,他们吃光了大部分贮存的狼肉,以及出发前所携带的粮草,抢救过来的重伤员伤势已经见好,只有为数不多的还需要雪撬拉着,轻伤的更是大部都已经痊愈,此刻正是翻越山口的最佳时机。
“好生歇上一天,明日咱们过山。”
尽管如此,刘稷还是决定再多保存些体力,把意外降到最低,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天气有些阴,他怕会起大风雪。
乾坑戍的一百军士当中,被戍主刘稷选中的只占一半,另外一半,则在戍副许光景的带领下,依然担任前部的战锋队,用了大约三天的时候,来到了战前所预计的地点。
离着婆夷川大约几里外的一处河谷。
五十多人的队伍,足有一百二十多匹乘马,五十多头驮马、三十余头驴子,还有三十多个傔人,看着,气势一点都不弱。
“就是这儿了,把那些事物都卸下来,选个高处扎营,没有命令,谁也不许朝前头跑,惊动了吐蕃人,休要怪老子事先没提醒。”
许光景的脸色很差,心情更差,刘稷选人的标准是最强的五十人,可他身为戍副之一,与张无价注定有一人得留下来,结果还没等想好怎么选,后者就径直接下了差使,把他给撂在了这儿。
老子居然不是五十强?
虽然手下无人敢说嘴,可他看那些眼光,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又无处说去,这股子郁闷,变成了一出气,见谁都不顺眼,队头不顺,手下哪个还敢去招惹他。
“许大马棒。”
听到有人居然敢叫自己的诨号,许光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头还没回,骂声已经先出了口。
“哪个不开眼的,敢叫你......”
还好脏字没出得来,他已经看到,自家使君那张越来越黑的脸。
“乾坑戍,是不是要飞天?连老子都管不了了,别忘了,你家戍主,是老子的徒儿,老子打徒儿的手下,天经地义吧,要不要也跟那胡儿似的,顶上一架?”
田珍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偏生他生得跟个黑炭似的,犹如后世经典的黑白配,再配合他那方方的脑壳,有种别样的喜感。
许光景一点都觉不出喜,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