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在几人监督之下去杂货间寻了纸箱子,将东西一一仔细地装好,满满四箱子、一拉箱和一背包。
“当真是蝗虫过境,跟你亲爹亲娘一家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个略微年轻的女声忍不住出声。
“算了,这些东西她就是不带走,我们也是要扔的。待会咱就让人重新粉刷屋子,这些家具也都去家具厂以旧换新,省得看了惹人烦。”刚开始出声的那个冰凉的声音再度响起。
冉佳的心有些揪疼,她咬咬牙强迫自己不要看过去,而是低垂着眼睑,唇角泛着抹笑痕,轻声道:“我一个人也将东西带不走,还麻烦你们送我最后一程,往后咱桥归桥路归路。”
“好,记着你说的话!”车家的大儿子车韦博冷哼一声,对身侧的弟弟车韦藤吩咐:“我去开车,你替她搬两趟。”
说着他自己先大步走上前,有些复杂地看着穿着一身白色蕾丝花边半旧裙衫纤细的女子,用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满是冷情。他弯腰去搬装满书籍的箱子,第一次用力竟然没有搬起来,脸色有些铁青。
车韦藤连忙上前,俩人合力把沉甸甸的箱子往外搬去。
冉佳背上包拉着箱包往外走,门口的人后退给她让出路来,他们目光盯着她挺直的脊背,本以为他们心里会痛快,可是女孩儿依旧用那股不分场合的傲气,让他们的痛快像是吞入嗓子眼的胶囊般,不上不下着实恼人。
“哼,妈、妹子,咱就瞧着她跟她那群好亲戚能过啥样的日子,有他们哭的时候!”
“嫂子,算了,我们都说了对她和田家既往不咎了。虽然他们做得不对,但若没有田冉佳,我可能还遇不上你们,也根本没法认祖归宗。而田家好歹对我有养育之恩,不好做的太过,世人总是会同情弱者。”车舒雅微微叹口气,满是释然地说,她声音清脆犹如门外的百灵鸟。
冉佳禁不住用余光看了眼,那女孩儿留着厚重的齐刘海,两条黑亮及腰的麻花辫,穿着一身极具这个年代风格军绿色裤子和白色翻领衬衣,唇红齿白俏生生地挽着车母另一个胳膊。
这本就该是一个奋劲青年的精神面貌,是这个时代凝聚在一起千千万万里的一位。
善良、勤奋、上进、大度、知礼,车舒雅身上几乎包含了大家喜爱的所有高贵品质。
冉佳步子不停地往大门外走去,瞧着陌生有熟悉的地方,脑海中的记忆一点点流淌出来。
这是一个百废待兴的时代,夏国刚刚经历了很大的重创,新的体制和领导班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