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醒了就抓紧收拾东西离开吧,”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砸开了黑暗,带着无尽地寒凉,“我们车家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养育你整整十九年,从没有亏待过你,哪怕咱一家被下放到山沟沟中,我们也没让你吃过一点的苦。
你若是还有最后一点良心,就别再拿着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对待舒雅。你占据了她十九年的位置,怎么有脸做下那么多恶毒的事情?
果然人的基因很重要,你跟你那对恶心的父母是一个模样,不论我们再如何教育,你根就是坏的!”
“妈,你跟她瞎扯什么?咱家可算是团圆了,她若是不怕到局子里蹲着,大可以继续赖在这里。”另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随即响起。
躺在宽敞屋子里那淡粉色碎花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睫毛微微颤动着,她五官精致像是瓷白的娃娃,让人无端能生出种一碰即碎的怜惜。往常大家对她多么包容和宠爱,如今他们对她就有多么憎恨与厌恶。
她娇气与赖皮被放大成了骄纵和自私,这漂亮的皮囊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们十九年疼错了人,因为她父母的贪婪和卑鄙,舒雅吃尽了苦头,从小给田家当保姆,吃不饱穿不暖,最后还顶替田家的孩子当知青。
女孩儿睁开眼睛,那漆黑的眸子有着茫然,令那张本就漂亮极致的小脸染上无辜和纯真。
“呵,”另一个处于变声器的男孩儿忍不住嗤笑着:“我说这位大姐,你收起哄骗小孩儿的那套把戏,你以为人人都像是我们车家,你蹙个眉就有人替你干活,你张个嘴就得剩下口粮喂饱你?
我们早就对你免疫了,你若是识趣乖乖地离开,我们还能让你带着你所有用过的东西走,否则等我们报了警,你可是要被净身出户了!”
冉佳看着门口挤着得一众人,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可接着木木的疼痛伴随着各种记忆碎片蜂拥而来。她根本就来不及去整理,只消化掉这些人话里的信息,貌似她占据了人家女儿的位置,如今正主来了,她这个冒牌货就要被扫地出门。
不过呢,她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冷着一张俏脸强忍着脑袋的疼痛,站起身开始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起来。
这间屋子装修的不错,红棕色木地板,家具也是同样的颜色,但是一些布艺和花草摆件让屋子变得活波有生气。
冉佳需要收拾的东西不少,梳妆台上瓶瓶罐罐、抽屉里成盒的头饰首饰、书桌上摆放整齐各种各样的书籍、还有衣橱里诸多的衣服、鞋、帽、包等。
东西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