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酸胀的腿,提了几日的心缓缓而沉稳地落下。
一个穿着淡绿裙衫的丫鬟走过来,规矩地冲她做了个福,声音清脆地说:“给应夫人请安,狄管家派人让奴婢给您捎话,说应大爷饮了几杯酒,眼睛略感不适躺在客房里,正寻您呢。”
冉佳焦急地站起身,跟上丫头,连声问道:“他怎么喝上酒了?请大夫了吗?”
“奴婢也不清楚,”那丫头摇着头回着。
俩人脚步很快,出了内院往前院的客房而去。侯府很大,秦侯夫人又喜欢清静,选择的院子跟前院有不短的距离,一路走来,冉佳的心平静了不少。
她微低着头跟在丫头身后,自个儿不过出府五日,即便出嫁前的十天一直在屋子里绣喜服,也不可能对这小丫头没有丝毫的印象。而且应钥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今天是侯爷的生辰宴,他怎么可能在如此重要的时候饮酒呢?
冉佳眸子紧缩了下,她这两天光顾得跟应钥置气,倒是没有深思他最初阻止自个儿来帮忙的理由。他们都深受侯府的恩惠,她又是主子跟前长大的,应钥按理说不该强硬地让她同侯府断绝关系的。
她记得应钥反复叮嘱自己,乖乖在后院呆着,难道他预料到什么吗?
冉佳心里警惕的紧,但脚步没有停歇继续迈着。虽然宾客们走了大半,可还有些同侯府相熟的贵客和暂时走不开的宾客,是以来往忙碌的下人不少。便是达到客房的院落中,她依旧还是能看到人影的,实在想不明白对方谋求的是什么,只能略微缓下步子,随时准备转身跑开。
丫头走到一个敞开的门前,弓腰侧身道:“应大爷便在里面,夫人您进去吧,奴婢要回去复命了。”
冉佳隐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握着拳,从门口往里看去,屋里的床上隐约躺着个人,因为窗户密实地关着,光线昏暗,她看得并不真切。
她往前走了两步,余光见丫头的手往自己身后伸,她蓦然后退。
那丫头是用了许多的力气,冲劲极大,一时收不住冲着门里栽了进去。
冉佳利索地将门给关上,瞧见上面挂着把铜锁,便极快地给扣上。
听着屋里丫头拼命砸门慌张的叫喊声,不过一息便只剩下沉闷地呜呜声,还伴随着轻微撕扯衣服的声音。
她按着噗通噗通跳得极快的胸口,连连后退,稳着步子微低着头原路返回。
看见熟悉的院落,冉佳浑身的冷汗被风一吹,尤为地寒凉。
她紧抿着唇瓣,心里明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