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钥觉浅,在她睁眼呼吸微变的时候已经醒了,他不动声色地搂着她。
他的怀抱跟他本人一样带着不容忽视地霸道与炽热,冉佳动弹不得,又不愿意吵醒他,便乖巧地闭上眼又思量了遍今天要忙的事情。
秦侯夫人理家很有一套,只是年前放出一批到了年龄的丫头,刚提起来的这批下人用的不趁手,所以她颇有些焦躁。好在她行事有条有理,梳理清楚后,只要下人们各司其职,倒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操心的事情。
来侯府参加生辰宴的夫人和小姐各个都金贵,秦侯夫人准备将身边得力的人都派出去招待客人,希望不让人挑出一丝的错处,顺顺利利地进行着。
冉佳被分派的任务是负责众人的茶点与吃食,这块极为重要,她心细又做惯了此事,秦侯夫人自然不敢托给其他人。
“醒了?”应钥声音有些未醒的暗哑,他的手臂又往他自个儿这边紧了紧,几乎是托着冉佳身子大半的重量,也清晰地感觉到女子的柔软与身姿的曼妙。
“嗯,你再睡会,我洗漱完还需要梳妆,”她轻轻推着他,忽略他身体的变化,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实地说。
他一个用力,将她压在身下,外面的天不过蒙蒙亮,可床帐密实的紧,笼罩着一床的墨色。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似乎透过遥远的记忆,模模糊糊地瞧见她娇软秀美的模样,更甚至涌上来徘徊在脑海里无数次她衣衫不整跟一个半百老头被人捉住的场景,虽然是他凭借着想象,但初春的黎明带来的寒凉透彻骨,连带着心一半冰冷一半怒火。
“冉佳,你记住我说过的话,老老实实地帮忙,”说完,他俯身上去含住她温软的唇瓣,带着股自个儿都没意识到深浓的害怕。
冉佳这个时候总是无助的,她挣脱不了他,又被迫沉浸其中,沉沉浮浮里只能忘记现实,任由滔天的感觉席卷走理智。
在这一刻,他们距离最近,彼此间都深切地渴望着对方,肌肤滚烫,血液沸腾,然而等一切平歇,他们又远如隔了座山峦,再也看不透彻对方,感觉不到温情。
冉佳来不及洗澡,只能拿着温水擦拭了一遍,匆匆换上衣服简单挽了发,带上一套简单的白玉头面,略施粉,便同应钥成这马车去了秦侯府。
“等吃过饭后,我就去接你,”应钥下车前淡淡地说了句,便搭着冯喜来的胳膊大步离开。
冉佳皱皱鼻子,轻跳下马车往后院而去。
所有的吃食都一一摆上去了,她长长吐口气,坐在石凳上捶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