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抚着男人的背,头舒服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轻柔又带着股哀伤:“相公,前几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了自己在宫里生了一场大病……”
她缓缓地将自己那一世和当阿飘时候的事情一一毫无保留地都说了出来,“我好恨自己错过了你,又疼惜你为我孤寂的一生。相公,这一世我们不要相负,就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好吗?”
古司凡心里惊涛骇浪,因为她梦里很多事情是她这个在四四方方院子的女人接触不到,而朝堂各处已经初显端倪的。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他们便真的有一世生生错了过去。现在的自己一想到有失去的可能就痛不欲生,更何况在她梦中他是从没有得到一直死守执念的追逐。
“好,”他重重地应声,许多情绪在心里激荡,他十分需要做些什么来验证此刻的真实与幸福。他将人横着抱起来往床上走去,那急切的架势,她如何猜不到。
双颊粉红,她做不到拒绝,只能羞得埋头入他的怀里。
“可以吗?”他哑着嗓子,眼睛通红带着浓浓情意地问着。
她轻轻点点头,侧过头不去看他,低垂的眸子里水润着星辉,声音很轻地说:“大夫说三个月后就可以,但是,相公你要顾及孩子点。”
他没答话,直接狠狠吻了上去,只是手上动作比往日轻缓不知多少倍。可饶是他倾尽了柔情,季冉佳还是累得沉沉攀附着他睡了过去。
古司凡怜惜地看着她惨白瘦弱的模样,想着孩子若生出来不敬爱她,他一定直接将人撵出家门。这是他的妻呵,肚子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这是多么简单幸福又令人感动不能自已的事情。
他轻笑着揉着她的耳朵,别人都说他清冷得不似人,可殊不知他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她身上,着实分不出多余的给旁人了。
天已经昏黄,他手里捏着她写的十页纸,仔细地看了一遍,小心翼翼地将她搁下,寻了火捻子把纸全部给烧了。
直到所有的纸化成灰烬没有一个字迹的时候,他才微吐口气站在窗前,背着手看向园中被暗紫霞光映衬得张牙舞爪的葡萄藤。
这真是一个多事之秋,自古以来大旱与大涝接憧而至,再往后是瘟疫横行、匪患猖獗、朝廷官员监守自盗、百姓流离失所,其他国家趁机侵犯。
哪一样事情都能动摇国之根本,马虎不得,轻视不能。
他眯起眼睛,媳妇儿将事情写下来便是希望他能够借着先知,去防范或者降低灾害。他是对自己的家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