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鬼?不过是一副世人喜见的皮囊,她想要什么样的,他便能够变成什么样的。
只是,她眼里只有别人的好。
他磨着牙,“季冉佳,你别试图惹怒我。如果不是看你怀着孕,你信不信我真的将你……”
“将我如何?”她抿唇笑着,“古司凡,我看你就是个纸老虎。你这些天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之前你还让我将事情都摊开说出来,然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可是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低垂着头,他一直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得出来的结论是他在害怕。
这半年来他过得无比的快乐和开心,像是将一辈子的幸福全部透支了般。在她问出那个问题,又连着说了几个假设,一切都如镜花水月被戳破了,他浑身有些发凉,自己根本不敢想象那种情况。
便是假设,他都无法接受。毕竟她是自己强求来的,说不定哪天她就要飞走了。
这种害怕令他无措、慌乱和不甘,她于他就是那杯鸩酒。
呵呵,他从没有过如此纠结没出息的时候?
但凡涉及到她,他就成为一个庸人。
男人沉默不语,季冉佳心里一阵无力,她上前扯着他坐下来,自个儿钻入他温热的怀里,舒服地喟叹出声。“相公,我的心很小,根本装不下太多的人。我的心怎么可能是石头做的呢?你好不容易敲开了,不打算捧在手心了,而是再用生气和冷漠冻住它吗?
我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你还想什么呢?我们会跟以前一样平平淡淡地生活,等你沐休的时候,就带着我各处游玩吃好吃的。有了娃,咱家里会热闹起来,才算是完整的家。”
“相公,我这几天好想你,虽然你躺在我身侧,也没有拒绝我的靠近。可我还是很想你,想你跟以前一样总是粘着我烦着我。”
古司凡紧紧地抱着她,头埋入她的脖颈,声音沙哑:“媳妇儿,我也好想你。以后别再说任何咱俩不在一起的话了,我承受不住。我会以为你想要离开,所以在试探我。
我再也不闹了,你别气,也不许走!”
季冉佳的脖子一阵滚烫,那是男儿泪水的温度。
心里酸涩得紧,她眼睛立马红了,嘴巴不住地往下瘪,她使劲地点点头,回抱着他,“我才不走呢,你撵我我也不走。”
是她不对,她总是猜疑他对自己到底用了几分心,迟迟不愿意将心打开。所以他没有安全感,明明一个碾压天下学子的人,独独在她面前没有丝毫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