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将碗筷摞在一起,端了两趟去厨房洗刷。古司凡将昨天借的桌椅碗筷一一送了回去。
收拾完后,季冉佳刚要回屋就被古母喊住,手里被塞入盛了尖尖一盆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衣服,男女老少的都有。
她脸色微微苍白地抿紧唇,看着那最顶端明晃晃是沾着白色污浊男人的贴身衣物,接的时候手腕一软,木盆吧唧一声摔在地面上,正好对着个石头,整个盆翻了过来,衣服被撒了一地。
“老四家的,你什么意思?我让你干点活,你委屈了?你出去问问谁家的新妇第一天不得将家里所有的活都接过来,让家人瞧瞧你过日子的本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行了?”古母眼里满是愤怒与丝兴奋,她声音不小,在午后大家酒足饭饱有些昏昏欲睡之时,传得极远。
“婆婆对不起,我力气小,没端住,”她抿着唇微低着头,认错态度良好。
“谁生下来力气就大的,小就给我练!想当年我也是娇滴滴一枝花,被家里人捧在手心上的,到了古家不照样挑水下地洗衣做饭喂猪喂鸡带娃?我告诉你,你别以为长了一脸妖媚样得了男人的喜爱,就无法无天连婆婆的话都听不得了!
你不给我将这些事情做好,就别想跟着老四去镇上躲懒。
老四要教书挣银子继续考试,你跟去除了扰乱他清静,还能做什么?”古母冷哼着,拿着脚踢了踢木盆,“还不快给我捡起来去河边洗衣服,洗不完不许吃饭。”
季冉佳蹲下身子将衣服给扒拉进木盆里,村里的人可都等着瞧古解元娶的新妇是什么模样的,这面还没瞧到,就听到古母作威作福的声音。他们啧啧两声,心是出奇地平衡了,解元又如何,有古家夫妻那种不将解元儿当儿子的,恐怕以后古解元考上状元当官,也能被他们给作践没了。
乡下人家一个木盆能够用很久,功能极多,是以各个都又大又沉,加上尖尖一盆的衣服,便是成年男子都能感觉到重量,更何况在宫里也娇滴滴生活的季冉佳。
她寻了个绳子将盆给套住,就跟遛狗的般往前拽着一路奔向河边。
古家距离河边不近,几乎一个在村东一个在村西,天刚开始冷下来,地里的活告一段落,村民们相当的清闲,古母刚刚那一嗓子虽然只是让近邻听见,可耐不住周围住的是大嘴巴,端着个红糖水就能将半个村子逛一遍,将这事给说得天花乱坠。
众人纷纷透过门缝看那穿着崭新绯色交襟襦裙、身姿纤细、样貌清绝无双的女子,他们惊艳地揉揉眼睛,这古家运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