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极重的鼻音问。
秦屹夹着烟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悠哉的看着灯柱中的柏油路。
“给嘴馋的买糖葫芦。”
“……”呀呀呀呀!!!!
就知道这杀千刀的嘴不好,可话已出口,爱咋咋地吧。
“怎么不撒泼了?”秦屹揶揄她,“刚才那气势哪去了?”
苏妍低头,黑暗藏住她红得能滴血的脸。
“不说话就能当刚才的事没有了?”秦屹不依不饶,这小狼崽子脾气是越发的大了,现在还敢冲他发火,不压着点不行。
“挺大人了,还能为串糖葫芦发疯,你也是真行。”他深吸口烟。
苏妍听到他嘬烟的声音,还有烟丝燃烧的声音。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她的丑态被扒光,丢脸极了。
苏妍双手握住头顶的把手,将脸埋进手臂间,这是她此刻仅有的遮羞布了。
“你家里人也真是的,”秦屹全然不知,以触在某人痛处,“不知道女孩要富养吗?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好穿的,都要紧着给丫头用。这样长大了,才不会被渣男一串糖葫芦给骗走了。”
“……”卧槽,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秦屹回过味,立马改口,“不至于被人一顿饭就给骗走了。”
“……”日,好像还不对。
他眉间烦躁,来一句,“不至于被个破辉腾给骗走了。”
呼……通体舒畅。
苏妍都不知道他叨叨咕咕个什么劲,总之,现实很骨感,她真没尝过‘富养’的待遇,有的只是夹缝中的艰难。
她看着寂静的街道,喃喃:“……我不是亲生的。”
秦屹:……
黑暗中,她的声音轻不可闻,他搭在方向盘上夹烟的手也紧了下。
人海茫茫,幸福方式不尽相同,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车停在路边,秦屹下车来到小摊儿前,他手朝着兜,高高的架子上插满冰糖葫芦,乍一看就跟个滋味似得。
秦屹微昂着头,目光在上面扫了圈,问了几嘴,摊主开始一串串从上面取下来。
苏妍贴着车玻璃,摊位正好在路灯下,昏黄的光洒在男人身上,与她被‘捡’回去那天的影子重叠。
秦屹拿着一把糖葫芦回来,上车就递给后面的人,苏妍问:“怎么买这么多?”
他说:“喂饱了,比饿着强。”
她完全没听出他的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