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心里还有一种怀旧的情节。
认为,那糖葫芦是最好吃的东西。
“谁离你近。”
“……”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谁离你近?
秦屹向后靠,锋利的目光从车内视镜里看苏妍。他问:
“一男一女谁离你工作地方近。”
苏妍没多想,“女的。”
秦屹冰封的表情松动一丝,他缓缓吐出烟,红灯也转绿,他脚下油门放得稳,吉普车稳稳当当驶出停止线。
车都开过路口了,秦屹看她还往后看,皱眉挖苦道:
“真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坐辉腾了。”
“?”苏妍没懂,“你说什么?”
“装吧你,”秦屹哼笑,语气中满满的嘲讽,“那车一百多万,坐着是比坐我车体面舒服。”
苏妍对车并不了解,在她看来,那只不过就是一辆普通的帕萨特,什么辉腾,她根本就没听过。
“我没想那车。”苏妍气呼呼的,被冤枉总是让人恼火的。
“没想那车,你那脑瓜都要拧后面了,这也就是有个车玻璃挡着,每个挡头,你脑瓜能掉出去。”
苏妍火了,对着秦屹说:“我看糖葫芦呢——”
她一嗓子,给秦屹喊住了。
车里又静了几秒,他听到后座的人气息粗重,不像再说笑。
秦屹抽口烟,问她:“想吃啊?”
苏妍今晚已经感受到强烈的贫富差距,这点虽然不足以打击苏妍,但对她的内心,还是有所冲击的。
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就像受了委屈,可又没地方说。
贫穷本身并不卑微,卑微的是那份别人头像你的目光,同情的,却是刺痛的。
她在他面前,早就千疮百孔了,现在更不介意展现给他个更难看的样子。
“对啊,我想吃,我从小就想吃,我爸妈不给买,我想吃还得趁我弟弟的吃的时候,偷偷吃他一颗,嘴馋,不行吗?”
发泄般的吼完,苏妍彻底平静了,她坐在后座上,抱着自己胸口距离起伏,头转向车窗外,不去看秦屹。
她庆幸一点,这段路上没路灯,车厢里的黑暗能掩盖住她泛红的眼,掩饰住她的窘迫。
突然——
吉普车一个转弯,离心力作用下,苏妍下意识拉住头顶的扶手,稳住身子。
车头调转,朝相反方向开。
“你去哪?”苏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