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威风八面的古月安此刻只得伏地等死,都是有了种兔死狐悲般的唏嘘感慨。
“为什么不认输呢?何至于如此倔强,谢雨留之鉴不远啊!”那长生剑宗的师侄看到这一幕有些痛心疾首,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古小安怎么就和那谢雨留一样,打死不认输呢?
硬撑着有意义吗?
“此人不知好歹,真是愚蠢至极!”那师叔却是心中莫名快意,虽然已经确认了这古小安不是杀害他弟子的凶手,心中却还是有一丝丝的芥蒂在的。
古月安也知道,这是最后一剑了,他挡不住,就完了,什么都完了。
如果他之后拿出那封信,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他要挡住这一剑。
看着越子离朝着一步步走来,越来越近,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一切的他习练过的招式如同潮水一样在脑海里奔涌而过。
他发现没有一招可以挡住这一剑。
无论是再猛烈,再狂暴的刀招,都不可能了。
当越子离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古月安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将手中的刀缓缓地放到了身体的左侧,整个人站起来,微微蹲伏,做朝前倾的姿势。
既然,所有的招数都没有用了。
既然,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那么,他就只有这一招了。
这一刀。
拔刀。
很奇怪的,当他将刀缓缓地放到了身侧的那一刻。
他躁动的心,他那满身的暴戾不安之气,他沸腾的热血,内劲,都安静了下来。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拔刀的时候,他迎着晨光,紧紧地握着刀柄,向着太阳,猛然出鞘!
那一瞬间,他体内满溢的大海一样的内劲,悄无声息的,却又自然至极地收拢,凝聚成了一团。
大道至简。
于无声处,他晋入了武道归元之境。
“撕拉——”
出鞘声。
阳光被刀光斩断,快的只来得及映射出一些极度耀人眼目的反光。
人们甚至都听不到那快的像风一样的拔刀声。
当然也不会听到某种像是封印解除一样的破碎声。
更不会听到那一声夹杂在风一样的拔刀声里的,更快的刀声。
极寒的气息在一瞬间笼罩整个擂台。
他的人是黑的,他的刀,也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