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不一样了,十几年了,老了啊!倒是你,长大了。”杨丛义哈哈笑道,还真是熟人,当年被贼人所伤,要不是他在一旁协助,也许他当时就死在贼人手里了。
“不不不,大人不老,还年轻!”见会错了意,张暮林忙分辩道。
“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去年敌人入侵淮西,烧杀抢掠,安庆驻军还没见到敌人来就跑了,当地百姓就自发组织了一队人马,我听到消息我投奔了他们,在桐城、庐江、舒城跟敌人打过几仗,死了不少人。去年腊月,敌人忽然撤退,我们就一路追赶,从庐州追到寿春,又追过淮河到凤台,追到颍州的时候,我们几路义军跟官军一起攻破颍州后,听说官军还要继续北上夺陈州,就一齐投了官军,跟了苏将军,再后来夺了陈州、郾城和亳州,一直都跟着苏将军部队,不久前通过选拔来到精武军营地,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大人。”张暮林有些激动。
“难得!你这些功勋都是跟着苏仲得来的?”杨丛义看着他的衣甲,能从普通士兵升到队将,绝对不容易。
“也不全是,在义军里,我已经带领百十人了,到了苏将军那里,几仗下来,也立了一些战功。”说起战功,张暮林颇为自豪,不由自主的舞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枪。
杨丛义拿眼一扫,惊道:“你这是一杆铁枪?”
张暮林回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大人当年离开莲花村不久,我就在邻村拜了一个师父,跟他老人家学了十五年武艺,去年投义军的时候,师父就把这杆枪传给我了,听说他老人家当年就是用这杆枪杀了几百个敌人。”说着看了铁枪一眼,情义满满。
“不错,我记得你箭法很好,没想到十几年不见,你还学了枪法。有这一身武艺,在精武军迟早有出头之日。”虽是故人,杨丛义并没有马上提拔他的意思,有多少斤两,还是看看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大人放心,不管多难打的仗,我都不会当逃兵,不会给太湖人丢脸!”张暮林正声回道。
“好,记住你说的话,临阵退缩者,我的军法也不容私情!”
“我记住了。”
“你来精武军也有些日子了,我们以涡河为界,看看你的骑术学到什么程度。”
“好。”
“驾!”
“驾!”
两骑一前一后,在落霞余晖中,疾驰而去!
一刻钟后,两骑前后相距不过一丈,几乎同时来到一条河流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