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回去休息?”
杨丛义追上去一看,见对方是一个低级军官,二十多岁的年纪。
“我不累,还能再练一个时辰。”那军官勒马提枪回道。
“你叫什么?”杨丛义心下一动,这么刻苦努力的倒是不多见。
“小人张暮林。”
张暮林?似乎在那儿听过?
一听这个名字,杨丛义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异样,好像很熟悉,但又很缥缈,想摸又摸不着。
“你是哪里人?”
“太湖县人。”
“太湖?”杨丛义一惊,那个地方他可熟悉,当年跑遍了那里的山山水水。
“大人也知道太湖县?”
“我在太湖县生活过将近一年时间,怎么会不知道。”杨丛义抖一抖缰绳,身下的战马慢步而行。
“大人之前在太湖做官吗?”张暮林轻抖缰绳跟上,落后半个马身。
“不是做官,衙门打杂。”想起从前,杨丛义不由的笑道。
片刻之后又问:“你家在太湖县哪里?”
“我家离县城很远,大人应该没听过,莲花村。”张暮林回道。
“莲花村?我去过那个地方,有个大雪天去那儿执行任务,结果受了伤,在那儿待了半个月。如今想来也有十五六年了。”杨丛义不胜唏嘘。
时光匆匆,似乎只是一转眼,就过去了十五六年,他也从当初那个倔强热血的小青年变成了如今即将进入不惑之年的中年。
“大人十几年前去过莲花村?”张暮林惊问。
“是啊,那时候去追查一个逃犯的线索,不想却被贼人所伤。那时候你应该还是一个孩童,如今能在军中相遇,也算是缘分了。”太湖县也算是故乡了,在那里他认识了不少人,再见故乡人,心下大慰,杨丛义轻笑。
张暮林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忽然问道:“大人在莲花村受的伤是在背上吗?”
杨丛义豁然转头,盯着眼前人认真看了两眼,说道:“对,确实是在后背,看来我们之前应该在莲花村见过。”
“大人是在山上受的伤,砍伤大人那个匪徒被大人一枪刺杀了,还缴获了一把很沉的大刀。”张暮林看着杨丛义慢慢说道,眼中有几分炽热。
“你就是当年那个叫张暮林的小孩?”杨丛义甚是惊喜。
“是我,大人跟那时候相比,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一被认出来,张暮林顿时有些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