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那边的防守压力要比镇江大无数倍。
结果就在我们紧赶慢赶,赶到太平渡时,刚好赶上敌军渡江,一千多敌军先锋已经登岸夺下太平渡,江中船只密密麻麻渡江而来,如果我们晚到半个时辰,敌方大军就成功渡江了,所幸的是我们及时赶到,把江中敌船击毁驱散,后又等岸,与守军前后夹击,将向太平城方向杀去的敌军歼灭。由于太平渡守军数量有限,一旦敌军大规模渡江,根本无力防守,于是我便设计逼迫敌军在我们预定的时间和战场大举渡江,而后利用大宋战船和精武军熟悉水战的优势,将近千艘敌船击毁在敌营前。
那一战之凄惨,不远处的四五十万敌军纵使没有亲眼看到,也绝对从其他人口中听闻过,所以敌方大军在和州一战,失去渡江能力转移到瓜洲渡后,变的十分谨慎,见到大宋战船出现,便不敢离岸应战。当然,在和州大军尚未到瓜洲渡之前,我带领精武军在江中又设计围歼七八十艘敌船。两场水战大宋全胜,敌军听闻渡江便个个胆寒,白天已经不敢渡江了,只能趁夜里看不到大宋战船,才敢出来试试,但夜里出来就能占到便宜吗?我敢断言,敌军今晚一败之后,绝对不敢再渡江,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必定引军北返!”
赵玮听完,久久不语。
杨丛义所参与、指挥的这三场胜仗是实实在在的,但要说凭两场水战就将四五十万敌军吓退,这绝不可能,不止他不信,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
“殿下似乎不信敌军会退走?”杨丛义笑道。
赵玮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如今大宋军中无能征善战之将帅,刘锜重病在身,张浚迟迟不见踪影,郡王近二十年都在临安,作为将帅,统军作战能力与刘锜、张浚有差距,如今年过六十还来镇江主持军务,也是朝廷实在无人可用。你说大宋军中无帅,帐下无兵,敌人大军来犯,会放过这个良机?不怕告诉杨大人,其实朝廷早已做好守不住镇江的准备。”
“既然殿下和朝廷都以为大宋军队抵不过敌军,守不住镇江,殿下为何要来镇江?”杨丛义反问,面带笑意。
赵玮瞬间直起脊背,朗声道:“我是太祖子孙,大宋江山已经丢掉一半,我不能坐视敌军再将另外一半抢走,若江山不保,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我来此,不过是想陪大宋江山和万千子民走最后一程罢了,宁愿赴死,也绝不逃窜!”
闻此言,杨丛义豁然起身,向赵玮深深行了一礼。
而后道:“殿下心系江山社稷与万千子民,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