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胸有成竹的话语和自信满满的笑容,让赵玮心头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杨大人平常作战也是这般?还是今日情形特殊,才会放开手脚?”未免尴尬,赵玮继而问道。
“条件允许,我都会亲临前线指挥,及时了解最新战况,以便在发现更好的战机时,及时作出调整。但与敌作战,其实很忌讳临阵更改将令,处理不好,就会造成信息接收错误,造成混乱,贻误战机。当熟悉手下将士作战能力之后,临战之前制定作战计划时便跟他们讲解清楚,让他们理解面临的情况和战场,在既定的作战计划之外再制定几个预备计划,供他们临战选择,如果战场走向完全可控,我就不会亲临战场。有时候坐镇中军,统筹全局,更为重要,就比如此时,夜间视线不清,一旦我离开中军营帐,若有军情出现,需要我决断,一时找不到我,也许就会累及整个战场。”杨丛义放松心情,细细跟赵玮解释。
“郡王也是这样。接到你的消息之后,他也没有离开帅府,而是坚持在帅营指挥。”赵玮的脸色渐渐变了好一些,忐忑不定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了几分。
“杨大人,你说实话,镇江能守多久?”赵玮沉默片刻,盯着杨丛义的眼睛,问出了盘桓在心底的最想问的问题。
杨丛义毫无犹豫的回道:“永远!敌军永远不可能攻破长江防线,更不可能渡过长江!”
“当真?”赵玮闻听此话,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他的语气之中,有几分惊异,又有几分怀疑,双眼紧盯杨丛义不放,内心深处很想确认这句话是真的,而不是哄他的话语!
不光是赵玮,就连护在他身旁,寸步不离的那名宿卫军将校也一惊,显然他并不相信守军能永远守住镇江,不管怎么看,镇江都迟早会丢。
杨丛义笑道:“自然当真!我跟敌军先后交手三次,次次都歼灭既定的敌军目标。第一场在皂角林,当时瓜洲大营数十万大军,听说扬州敌军将要闯营,无人敢出战,都想躲在大营里,我请缨出战,于大营之外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结果证明,我的作战思路与刘锜大帅不谋而合,于是我带领精武军三千人与扬武军、镇敌军一道,共六千余人埋伏在瓜洲大营和扬州之间的皂角林,敌军先头部队也是想趁夜袭营,结果他们一头撞进我们的埋伏之中,一战将来袭敌军几乎全部歼灭,迫使扬州敌军五日不敢出城,而后瓜洲大营数十万军队才从容撤回镇江布置江防。大军撤离之时,我没有随大军撤回镇江,而是请命率领精武军和扬武军支援建康和太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