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垂拱殿,君臣议事。
赵构端坐于殿中,手握一份奏疏,身旁站有一名近侍。
殿下分左右坐了数人,官衣或紫或红。
“章爱卿,婺州选将营确实如此?”
赵构拿起手中的那份奏疏,从面上神情来看,不知是惊是喜。
章复回道:“皇上,实际情况确实如臣所奏。臣在选将营前后住了七八天,四十余路禁军每日操练五六个时辰,士气高昂,由于具体选将是在距离营地好几十里的大山深处,时间所限,臣等没有亲自进山查看。”
“秦爱卿,这封奏疏你应该看过了吧?”
秦桧慢慢答道:“他们从婺州回来,臣就问过他们,让他们如实奏报,不要添盐加醋。”
“既然了解过,秦爱卿以为选将营如何?”
“臣以为目前看来,选将营不负朝廷和皇上所望,理当嘉奖。”
“嘉奖之事不急,容后再议。倒是昨日朝堂上众臣所议的殿前司诸军该如何处理,诸位爱卿可有想法?”
赵构言罢,殿内却无人发声,状若雕塑。
“存中,那些军队平日里都是归你管,如今他们出了问题,你也该说句话才是。”
赵构眼见如此,便开始点名。
杨存中道:“皇上,臣有罪!臣御下不严,愿领责罚,请辞殿前司都指挥使之职!”
“不准!”
赵构脸色一变,毫不犹豫的拒绝请辞。
“你是你,驻军是驻军,怎可混为一谈。我要你驻外诸军腐败,冒领粮饷、疏于训练一事,便说驻外禁军之事,不要攀扯他事。”
“是,皇上。”
杨存中应声,而后回道:“驻外驻军腐败,疏于训练,由来已久,也不是近两年才有,已经积弊难返,究其原因便是统领统制贪图享乐,要想改变现状,臣以为应该把诸军统领统制全部罢免,重新选用将领。”
“嗯,也算是个办法。巫爱卿,你以为该如何?”
赵构继续点名,
参知政事兼签书枢密院事巫伋答道:“皇上,武将不爱财不贪色,必有所图,若再待士兵亲如兄弟,如使私兵,上下拧成一团,结成一块,对朝廷来说便是灾难。自古以来,武将造反,屡见不鲜,危害之大,罄竹难书,究其原因便是因为他们有所图。人生于天地之间,或为名,或为利,或为权,或为财,或为色,终归要有所求。说到武将,如果他们不为财不为色,那便是为谋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