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搭话,夏寻先一步就抢过话来,缓缓说道:“而且不单止他不信,此间在座诸位都不信你敢杀我。”
“……”
瘦脸男子皱起眉头,他硬就是转不过弯来,但也缓下许多嚣张气焰。他迷糊地看去夏寻问道:“你给我说说,他们为啥不信我敢杀你?”
“哈哈…”
夏寻豪声笑起,反问道:“你可知本届国考最厉害的人是谁?”
“当然是古梵。”瘦脸男子想都没想就答道。
“不是。”夏寻摇摇头。
瘦脸男子想了想再道:“墨闲、墨言?”
“也不是。”
夏寻再摇摇头,他并不着急将答案道出,又继续问道:“你又可知蝾螈役那天,我为何说自己光脚丫不怕穿鞋的?”
见夏寻的关子卖得没完没了,瘦脸男子显得很不耐烦:“不就因为你的人都给打散了么,剩烂命一条谁怕谁呀。”
“不是…”
夏寻依旧摇摇头,再问道:“你还可知,为何我会怕柏凌云和余悠然,却丝毫不怕你们?”
“……”
瘦脸男子的脑袋显然不够用,还以为夏寻是有意刁难,便懒得再搭理,直接递去个鄙夷的眼色,干脆闭上嘴巴,一声不吭。
“呵呵…”
见男子无话,夏寻又淡淡一笑。自知下马威已经够火候了,也不好自打没趣地继续卖关子。他饶有深意地扫眼看过场间众人,然后将目光再次聚焦在唐小糖的脸蛋上,慢悠悠地自己把问题逐一答上:“本届国考最强者,名义上是古梵,实际上是墨闲和墨言,但真正意义上却是我。你可别忘了,我身体里还藏着头怪物。它不曾降世便已有剑斩真龙之威,倘若降世,非圣人谁能奈何?倘若把我逼入绝境,烂命一条横竖都是死,谁怕谁呀?我怕柏凌云,是因为李建成早就对我有必杀之心,柏凌云为了杀我,可以不计代价。我怕余悠然,是因为余悠然根本就是个疯子,她草菅人命,无代价可言。但我不怕你们,因为你们不敢杀我,甚至是我站在这里你们也不敢朝我动刀子。既然如此,那我还怕你们作甚?反倒是我师兄武艺高强,刀枪不入,诛仙重铸亦指日可待,纵使不敌也能随手杀你们些人,然后带着我逃之夭夭。若我心情不好,明日再来杀个回马枪又何妨?你说,是该你们怕我呢?还是该我怕你们呀?”
“……”
夏寻的话说得极慢,但道理却说得锋利无比,刀刀见血。很显然,此间人儿早就明白这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