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寻淡淡笑着,压根没把话者放在眼里,净两眼定定看着唐小糖,轻轻回道两字:“要债。”
“哪来的债?”瘦脸男子问。
“你们欠的债。”
“胡说八道!我们何时欠过你的债?”
“月前蝾螈泽。”
“呵…”
瘦脸男子冷笑一声,掀起蔑色:“你真不识好歹呀,蝾螈泽一役我们放你一马…”
“你错了。”
前者话未完,夏寻直接断话。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凝聚在唐小糖那张俏皮可爱的脸蛋上,压根就没看过话者一眼,可谓相当嚣张。
夏寻清淡说道:“蝾螈役,是你撒泼我才放你一马,而非你放我一马。在你离去前我便告诫过你,你欠的债我迟早会来取要。如今我来了,你便该连本带利把欠我的还来。”
“啪!”
“呵,好大的口气!”
夏寻的话是朝唐小糖说的,但接话的人依旧是那瘦脸男子。他再是狠狠一拍桌子,气焰更嚣张地喝道:“夏寻!别以为自己有些小谋略就了不起。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是瞿陇,我们的地盘。墨闲剑术犀利,我承认拿他没办法。但你区区一出窍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若再敢猖狂,我一声令下便能将你碎尸万段!你信不信!?”
“额…”
夏寻闻言,生生一愣。这才缓缓转过头去像看傻子一般,笑看着瘦脸男子,然后如镜湖拨开的涟漪般摇摇头:“我不信。”
“……”
瘦脸男子闻言同样一愣。
但他之所楞,并非因为夏寻的回答,而是因为在夏寻投来目光的同时,红木长桌上的所有头目,都像看傻子一般看向了瘦脸男子。
瘦脸男子这便很蒙圈了。因为眼下这一幕,使他不禁回想起蝾螈役时,那名叫做阎霸的二愣莽汉。他当时,也是这般被人看待而猖狂不自知,最终差点就落得个被吓尿裤子的窘境。
瘦脸男子思想着,感情自己说错什么话吗?
可他想去老半响,硬就是没发现自己言辞有何错漏之处。只是心中忐忑,让他不得不谨慎许多。他用手悄悄点了点身侧的另一位男子,低声问道:“诶,老何你这是干啥呀?”
被叫做老何的男子没脾气地一把拽下他的手臂:“我看你还是先坐下吧。”
“为啥呀。”瘦脸男子不解。
“因为他也不信呀。”
“……”
老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