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清风垂露朝阳,斜映繁华岳阳。
初阳高照,岳阳之夏,与众不同。
比西域清凉,比北域暖和,比东域润泽,比以上三域日照的时间更充裕,宜润孕沃土,养花草鱼米。
所以,自入夏半月以来,问天山上的花草植被便开始了不可抑制的疯长势头。
首先发难的是漫山野竹,携动漫山野花野草化作洪水猛兽,凭着日长数寸的旺盛生命力,在短短数日间,便鲸吞了半数山道。幸好问天阁中的理事长老有经验,入夏之前就安排了许多儒生弟子前去各处山口,打理清减。即便如此,奈何问天山实在太大,往往这头横生的植被还未清理干净,那头的刚清理的便又开始长出新芽来,人力有限,远不能全数压制住花草横生茧长的脚步。直到近些时日,由山脚开始,绿植已经连山成片,整座问天大山几乎都被绿植所遮蔽,再难看见天日。西面的登山道更甚,上下一路爬满藤蔓,让人寸步难行不说,就连山顶的小竹屋也生生被掩埋在了一片绿油油的藤兰当中,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模样。
“咯咯!”
“……”
彩蝶飞舞于花丛,晶莹的晨露凝成珍珠,挂在屋檐,倒影深幽。几只被鸡啼所吸引而来的小雀,停在竹楼犄角,不时发出两声“吆喝”。
越过藤兰,入小竹屋,至地堂。
刚洗不久的麻衣长袍被人晾晒在麻绳上,随风轻轻摇摆着身姿。
一只羽翼斑斓的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嚣张地站在天井石阶上。昂首挺胸,怒目撇眼,藐视着自己胸肋阴影之下,那只比枣子大不了多少的青鸟儿。血盆大口张开成剪刀,不时发出“咆哮低吼”,似在威胁着什么。
小青鸟儿则和大公鸡截然不同。
虽势不如人,但绿豆般的小眼珠子静如止水,木楞且毫无波澜。收拢着小翅膀,小爪子上绑着一卷小纸,静呆呆地站在大公鸡的阴影里头。愣愣的,冷冷地,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是完全无视头顶之上随时都能一刀子剪下来的血盘大口与呱噪。
“莎…”
老人家,今日起得很早。
比之往日,足足提前了将近半刻时长。
起床洗刷一番后,便在大半刻前来到了地堂,晾晒好了衣裳。像小青鸟无视大公鸡一般,老人家对这只小青鸟,同样是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虚握虎爪成拳,弓腰俯身前倾,抬腿迈步缓落,迎着依稀晨光摆起了晨练的拳架子。
其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