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不过十之一二,唯有飞禽骏马代步方能两地奔波。而购买飞禽走兽的价格可都不低哦,况且一路上的人要吃,马要喂,晚上还得找地方落脚,这可是处处都要花银子的。
四百两白银,看起来是不少了,给做普通人确实也够一家子花大半辈子,但从岳阳上京的盘缠,那还真只是勉勉强强够这三老头的花销,若在多两人,那就得半路饿肚子了。
被唤作二哥的老头表情有些尴尬,心不由衷地安慰说道:“也不能那么悲观嘛,我想他两也应该知道京都路遥,多少也会准备上些盘缠不是?到时候咱们再均均,省吃省喝估计也够用。”
“屁吧。”
余怒未消的老头,闻声更是不悦,硬起嘴来就抱怨道:“你居然还想着他两会带盘缠来?你还真天真呀。么儿那德性,你不晓得啊?有事没事,隔三差五就大老远地从城西跑来我馆子蹭吃蹭喝,从来就没付过一个铜版子,他身上能有银子?老大就更别说了,咱们哥几个说好潜伏岳阳暗中守剑,她倒好,干脆就嫁人了。嫁人也罢,她嫁啥人不好偏嫁一个卖肉的屠夫,而且是一个只会杀猪不会卖猪的屠夫!每回她家肉货卖剩没人要,肉都被苍蝇叮烂成泥巴咯,哪回不是让我派人去高价收回来喂狗的?你指望她给你带盘缠?你做梦吧你…”
“很委屈吗?”
“我能不委屈啊我…额…”
愤愤不平,怒火中烧,似将十数年积怨化作一腔飞沫,喷涌四溅!
可见这老头子,对他另外两位同门历年所作所为,是有多么的愤慨。委屈,那是真的委屈。以至于,当他话刚说罢,被人一句问来是否委屈时,他张口想都没想就答上了。然,当他把这“委屈”两字顺口说出时候,他就后悔了…
脸色霎时巨变!
愤怒的猪肝红顷刻退却成绿油油一大片!
因为,他蓦然回想,先前那句话似乎并非由两旁说出的。而且也不是此间另外两位老头的声音。那是一道平淡的女声,是由他走进这片林子的那条小径上,传过来的!
“……”
颤颤转脸,顺声遥看。
但见,幽幽小径深远处,稀疏的禾杆草丛后,一位老妇领着位驼背老头牵着一辆马车,马车载着被堆积成小山似的无数油纸包裹,正从远处缓缓行近。他们走得很慢,一是因为马车上的货物太重,车轴子都能把结实的石地碾出一路沟壑来。二是拉车的老马又太老,拉得气喘吁吁,每走两步就得歇一歇蹄子。还有就是走在马车前的驼背老头也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