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头,说话语气倒是中气十足,也算得上老当益壮。
再走近些看,几人面目依稀看清,而且有些熟悉。
这几人咱好像打哪见过…
再细看,原来不是别人。
正是昨夜,在岳阳城北某座小民宅里头,嗑着凉拌花生米,遥看岳阳楼战事,看到一半便散伙走人了的三老头儿。这三人身份不一般呀,很可能就是二十年前惊世一战,苟存之人。
只是,这大热天的,他们为何跑到这山嘎嘎的地方来呢?
“哎…可怜我的茶馆咯。”
“可怜我的上好碧螺春啊,气死人呐。”
痛心疾首,呜呼哀哉,走来的老头怒火上脑,脸都被充血成猪肝咯。大树下,吧喳吧喳地抽着水烟的老头,叼着烟管看着走来的老头,问道:“你那茶馆,卖了啥子价钱啊?”
“四百两!”
走来的老头怒气冲冲的扬着手中银票,怨骂道:“白老三那伙孙子,就出这四百两,多一铜板子都不给!天杀的东西,我那馆子可是青竹长街排得上号的旺铺,他们就这给这点鸡碎!真当我乞丐啊!”
“得了六儿,你就省省吧。”
闭目养神的老头睁开眼睛,扬扬手掌,安慰道:“他们是生意人,最懂得投机窃果之道。眼下岳阳这行情,他能给你四百两已经算不错了。再晚几日,恐怕连百两都没人给你。”
“诶!”
走近的老头子,无奈叹声。
来到大树下,他随手就把银票一扔,便扔到叼水烟的老头子跟前,自己便气鼓鼓地盘腿坐下。吊水烟的老头伸出一手,从地上拾起银票,粗略地数了数票子的数目,接着另一手拿掉嘴里的烟管,问道:“咳咳…二哥你话说这点银子,够咱们去到京都么?咳咳…”
话者,一句话便生咳去两次,显然是有旧疾在身。
被唤作二哥的老头子,瞄一眼银票,回道:“哥三省吃俭用些,勉勉强强总够使的。”
“问题是,不止咱哥三人撒。”刚坐下的老头没好气地插上一话。
拿着银票的老头颇有些为难:“就是撒,不还有么儿和老大么,咱总不能饿着他们吧?”
几人交谈至此,不难听出,这伙老头应该是卖了岳阳城的茶馆子换来些银子,打算去京都来着。只是,言语间,这趟京都之行似乎还不止此间三人,应该是还有两人未到。这也难怪去卖馆子的那位老头子如此恼火了,京都距岳阳足足五千万里路,普通人家走上几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