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夜三更起,在几位院长百般折磨,严刑逼供无果之后,便把他两从被窝里唤醒,“贴”到了这里。美其名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防家贼。
就这样,这一贴,就把这两人贴了整整一宿。
这大过年的,去不了花坊揉拧那春宵一刻,也就罢了。在自家房子里睡个安稳觉也无妨。但,这大半夜的被人拧出来当和门神,吹一夜冷风,却只为了看一个小人。这憋屈,这怒火,可是得把人憋坏的咯。
“我去吃早饭可好?”
“让人给你送!”
“我不出七星总行吧?”
“不行!”
“我…”
“闭嘴!”
这不,夏寻刚开门,才走出七八丈。两声暴喝,四目震怒,像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同时砸来。直把他吓得,停了步子。
任他百般哀求,门口那两人凶神硬是两眼火光,不动如山,脸上只写着一个字。
“滚!”
无奈,
这从五更哭诉到了晨曦一缕,万般借口用尽,清茶沏了三两壶,这玉衡院门,夏寻就是一步都未踏出。
最终,他怒了。
话不投机半句也多,说不过去,那就得…
“呼呼~”
第四壶茶,沸了。
放下托腮的双手,轻沏茶水,三杯。
茶雾冒白,茶香丝丝。夏寻勉强提起一道生硬的笑容,看向十数丈外的两尊门神,恭声道:“两位师兄,站这么久,也该歇歇了。要不来尝尝小弟的手艺如何?”
门下,两尊凶神,眼圈发黑,怒容不敛。
较高的七星弟子,瞥眼夏寻:“你要下毒了,怎么办?”
无奈一笑,苦涩摇头。夏寻拿起一杯清茶一口抿尽,之后缓缓翻过杯底,笑道:“刚小子就已经喝过几壶了。都同门师兄弟,两位师兄也未免太小心了吧?”
“呵…那你自个继续把剩下的喝了吧。你的水,我们可无福消受。”较矮者指桑骂槐似的鄙视说道。
“真难缠…”夏寻放下茶杯,用自个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估一句。
“别浪费时间了…”
见夏寻露出难看的神色,较高的七星弟子,咧嘴嘲笑:“院长可说了,若让你从这里溜出去咯,我两就等着去宫师伯那受板子吧。所以,你就别打那些有的没的歪主意了,回房趴着去吧。”
“我是真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