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怎么看着像是疯子呀。”
“他要是死在我们这节车厢就麻烦了,搞得大家都没有办法睡觉,真是够了。”
人们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去帮忙。
钟星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探出脑袋去看,只隐约看到流氓的轮廓,摇晃着,正疯狂地将脑袋往车皮上砸,跟上了发条似的。
忽而清风拂面。
流氓随着这清风,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血淋淋的脑袋,粗鄙诅咒。
钟星月没去理那骂人的流氓,自己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仔细分析刚才的情形,内心又躁动起来。
那流氓不可能是疯子,撞墙的样子分明是被人抓着强迫往上面撞的,刚才又有风,能做这些的,只有陈溪一个人。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胳膊在空中划动几下,糯糯道:“陈溪哥,这次真的是你吧?除了你没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还是没有回应,平静无比。
“肯定是你。”钟星月又笃定道。
火车在途经的站停车,有人下,有人上。
之前赤脚男人空出来的铺位,被新上来的乘客给补上了,偏偏又是一位男乘客。
新上来的男乘客身材修长,放好行李之后便坐在那里玩手机,光线不明朗,钟星月也没看清对方的脸,但她的神经却是紧绷的,一连遇到两个变态,她也是运气不好,有点怕了。
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她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对面的乘客,对方整张脸都深陷在阴影内,她始终没看到。
不知道看了多久。
对方把脸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直直地看向她。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从我上车开始就盯着我,足足看了我二十八分钟三十一秒。”
男人突然开口说话,钟星月怔忪,不好意思地干笑。
狡辩,“我、我没有看你。”
他一直低着头玩手机,怎么可能知道她一直在看他,眼睛又不是长在天灵盖上的。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磁场的东西,有人盯着看,自然感觉得到。”
“谬论,反正我没有看你,我又不认识你,灯光这么暗,我看你干什么。”
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她刚才就是一时抽风多看了几眼,早知道就乖乖躺下不看了,好不是因为之前遇到两流氓,让她怕了。
狡辩完,利索地躺回自己的铺位。
听到了对方似嘲笑的轻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