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内。”惠妃被连横的态度吓了一跳,居然连实话都说了出来。
连横嗯了一声,快步走进殿内,惠妃想要拦着他,可她已经累得即便站起来都有些摇摇晃晃的了,又哪里有力气去阻止连横?
连横进了内殿之后,没有去寻找连逸,而是一眼就看到了厅内地上那一方国玺玉印。
他弯腰将这块陪伴了壁国数百年的国玺捧在手上,轻轻磨砂着这块国玺,那神情就像是在抚摸着心中最爱之人一样。
惠妃扶着墙走了进来,见连横手捧国玺,愣了愣:“陛下……”
她这一出声,便将连横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看了看惠妃,突然举起手,狠狠将国玺砸在了地上。
“啊!”惠妃断然没有想到连横居然会这么对待国玺,一时之间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踉踉跄跄扑到国玺身边,将国玺拿了起来。
可连横是下了狠劲儿砸坏国玺的,惠妃手中的国玺,已经缺了一个角,温润的玉,就像是突然失去了一块剖面一般,光芒暗淡了许多。
被太监们安置在太医院的阿玺猛地睁开了双眼,她双目充血,咳出了一口血之后,又陷入了昏迷。
“陛下,您……您这是为什么?这可是壁国的国玺啊。”惠妃手捧国玺,心疼极了。
连横瞅了她一眼,神情冷峻:‘它差点害死了阿玺!’
“可是……乳娘只是用了国玺而已,国玺碎裂,陛下又该如何处理朝政?”惠妃将缺掉的那一块国玺边角收了起来,眉目间满是忧愁。
连横则愣了愣,突然想起了阿玺曾经的话:只要你励精图治,我终归是好过来的。
他怎么忘了?他居然忘了,国玺本身就是阿玺啊!国玺碎了,阿玺怎么办?阿玺是不是也要死了?
“阿玺……”连横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连血迹都来不及擦,从惠妃的手中抢过国玺和碎片,急冲冲冲了出去,眼底满是惊慌失措。
惠妃看着眼前这一切,竟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的夫君……或许根本不像她认为的那般,或许在这个壁国的皇帝眼中,千里江山也比不过一个乳娘,比不过一个半老徐娘……
连横匆匆忙忙赶到太医院的时候,阿玺仍然在昏迷之中,而且她的情况比之前还要更糟糕了,连横看得出来,此时的阿玺已经真真正正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了。
连横哑着嗓子问道:“你们过来,乳娘怎么样了?”
“回陛下,乳娘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