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图斯随意在街边选择了一家小饭馆就走了进去;因为两人的服饰都是很普通的平民服饰,谁也没有多在意他们。两人坐下来之后,入乡随俗的每人点了一份大家都在吃的面包和葡萄渣酒;面包的味道略显苦涩,葡萄渣酒就简直难以下咽了,奥斯卡差点吐出来。昆图斯却是不紧不慢的将这些东西吃下去了,并对着奥斯卡作出了如下解释:
在罗马共和国,每名工人在冬季每个月可以从政府那里得到小麦4个单位。约各35升,夏季为40升。而非从事粗、重活的男人,如监工、牧人等,一般只可得到小麦三个单位。那么,我们就可以去想象;倘若每名工人每年约需220升谷粮才能填饱肚子,那些个单身的工人不但总能吃饱,甚至还会有剩余的谷物去交换其他需要的物资。
但如果这个分配量还包含用作养家糊口的粮食在内,那么能不挨饿的家庭可能是极少数甚至是特例了。这份年约450升的配额,给一对夫妻,或再多加一个小孩尚可勉强够吃。但人数再多点恐怕就难以吃饱。而那些牧人和监工一旦有了家庭和两个以上的孩子,便会经常陷入食物匮乏的境地。食物匮乏也是间接导致古罗马儿童极高死亡率的原因。
罗马共和国的农作物收成是极度不稳定的,平均每七年就要歉收两次,这个恶性循环的基本模式不仅是支配着希腊文化发展。也对罗马饮食文化的构建产生着重大的影响。谷物、橄榄油、葡萄酒和各地生产的蔬菜构成了罗马饮食的基础;而这些食物可能涵盖了90%以上的食物需求。
谷物则是饮食的主干;在罗马共和国,面包和麦粥的对比也反映出贫富对立和城乡对立。烤制面包是用小麦或富含油脂、蛋白质的特殊麦种“斯佩而特小麦”,麦粥则以大麦为主要原料。二十年前左右,大型面包坊才首先在罗马城里出现。开始供应广大城市民众小麦面包,稍后其他城市也相续开设面包坊;而同时期的乡村地区仍以麦粥为重。
唯有在这样的背景下来看,那些享乐主义者高喊的口号(面包与戏剧)才有其具体意义;此举并非鼓励奢华挥霍。反而只求安身保命。在共和国内,仅罗马城的居民就有两百余万,要养活这些居民,没有强大的后勤供给是无法实现的。不能妥善地解决好这一庞大人群的物质生活需求,也相应造成局势的不稳定。而这项民生工程,直到今天也并没有彻底解决;元老院只能通过每年耗费巨资向埃及王国购买粮食才能勉强解决当年的问题。
对于罗马饮食,谷物和面包的配给在已经普遍存在。罗马的男男女女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