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不可能是程凛义送的。
因为婚礼那天,喝下那杯不得已的酒以后,自己的脖子上出现了红疹子。
那时候她告诉过程凛义,她对花粉轻微过敏。
那这花?
她尝试着问了一下送货员,却丝毫没有收获。因为对方除了一个公共电话号码,其余的什么都没留下。
看着角落里那簇红艳艳的玫瑰花,萧雪拨通了程凛义的电话。
“啊义,今天有人送花给我了!”萧雪开门见山。
“我老婆魅力真大,不过可惜那个送花使者不是我。”程凛义表现大度,丝毫不加以深究。
“可是对方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萧雪悲戚着声音,心里面那股莫名的紧张感越来越膨胀。
程凛义的心也被她的紧张而揪起,他放下手里的签字笔,走到了落地窗边,一改原来戏谑轻松的语气:“雪,离那束花远点,一切都等我下班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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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萧雪,程凛义破天荒地早早下了班。
与他一起走进家门的,还有一位黑色西装的儒雅男士,经程凛义介绍,萧雪才知道他是医学化验的权威专家。
花被他带走,程凛义看着蜷在沙发里小手紧贴着小腹的女人,有种莫名的心疼。
他紧挨着她坐下,强劲的胳膊拢她入怀里,嘴唇贴着她的发丝说道:“雪,不用紧张,有我呢!”
萧雪往他怀里攒了攒,目光楚楚可怜:“啊义,要是你妈妈或者我妈妈还在就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总是草木皆兵,我害怕只要我一大意,我的孩子就会出什么意外,我害怕!”
最初决定不要这个孩子,只是因为自己那时候风雨飘零的处境和不敢承担的怯懦,可是这个随着他一天天在自己肚子里长大,他早已成为比自己生命更为重要的存在。
程凛义的嗓子痒痒的,很多事情她不说,他都大意地忽略了,现在的她,的确需要有人照顾有人陪。
“雪,王叔马上就回来了,而且,这一次,他妻子也会跟着一起来,你不反对吧!”匆促之中的决定,可程凛义还是体贴地征询着萧雪的意见。
她用力点头,不假思索地表示同意。
现在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宅子里,还真有些寂寞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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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口,程凛义望了望已经酣然入睡的女人,响起了刚刚杨博士的电话。
花没有问题,可是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