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旻家离开,已接近正午。
豪华轿车里,萧雪替江钰昊的无礼对程凛义道歉。
他却不以为然,浅笑盈盈望着她,反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每句话都带刺吗?”
“本性使然呗,被惯坏的贵公子,总喜欢以打击人为乐趣。”萧雪双臂枕头,懒洋洋地靠到在座位上。
程凛义教书先生一般摇着头,连声否定:“NO,NO,NO,他在嫉妒。”
“嫉妒?嫉妒个毛啊!”萧雪不敢苟同,侧过脸看窗外额风景去了。
程凛义意味深长地一笑,没再多语。
有的事情,他明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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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厨房里。
程凛义刚刚清理完鱼洗了手走进客厅,就听到厨房里萧雪炸锅一般的喊叫声。
“啊义,快来!”
程凛义匆匆走进,之间锅里油已热,冒着腾腾热气,萧雪站在一边,好看的大眼里带着狡黠和无辜。
“我怕被油溅到,你来!”她把锅铲交到程凛义手里。
“好好好!”程凛义连声允诺,顺嘴问道:“那之前那么多次你都不怕吗?”
“怕啊!”萧雪点头,“可是那个时候没人管我,我只能自己坚强啊!现在不一样了嘛!”
萧雪撒娇略带嗲气的声音听进程凛义的耳朵里很是受用,他倒下青菜,有些笨拙地挥舞着铲子,另外一只闲置的手绕道身后,准确无误地抚摸到她侧靠在自己背上的脸。
“你放心,我会这样保护你,一辈子。”
他的声音夹杂着油锅里的煎炸声一直穿透萧雪的四肢百骸,直达她心里。
鼻子忽然酸酸的,她索性整张脸都扑在他的悲伤蹭了蹭,浓声浓气地说道:“你说的哦!可不许嫌我烦,嫌我笨,嫌我麻烦。”
好像,直到认识了他,一点一点地爱上了他之后,她才明白了,爱一个人,不是不计一切地付出只为讨好地换得对方得一个笑容,而是在他面前,你就像面对另外的一个自己一样,不用卑微,不用拘束,不用隐藏。
亲爱的老公,感谢你,来到了我生命中。
亲爱的自己,感谢你,幸好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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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夫妻俩依偎在床头上,一起翻看着一本胎教杂志。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与忐忑,似乎让每一天都充实而圆满起来。
依偎在他宽广的怀里,感受着他放在自己腹上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