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咬唇,暗暗自我鼓劲。
“我跟他在一起很久了,直到前不久照片外泄你们才渐渐知情而已。”
说完这些话,萧雪已是小脸惨白,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承认自己出Gui和偷/情,耗光了她这20几年来的所有勇气。
“萧小姐……”杨律师依旧不依不饶,可质问却被程凛义打断。
“够了!”一直缄默的他终于吭声,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定格在萧雪身上,说得凌厉:“别胡闹了。”
转而望向陈彪,徐徐问道:“你说11月2日下午两点我们见过一面,是吧?可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时候,我应该在医院,而且,有人为证。”
程凛义的声音还没落下,沉重的木门就被缓缓推开,强烈的光线破门而去,笼罩在进来的三人身上。
两名穿着雪白护士服的女生推着一位老人缓换走近,看清了来者的面目,陈彪整个人无以伦比的激动起来。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看到陈彪也亢奋起来,面容恳切。
护士达意,加快步伐,终于让两人凑在一起。
“爸爸,你醒了?你终于醒来了!”陈彪喜极而泣的样子,让人很难与他之前凶神恶煞的恶棍样联系在一起。
老者点头,抚摸着自己的儿子短亮的头发,哀切到:“我能醒来,全都是程总的功劳,一个多月前他就替我请来了美国专家会诊,是他们给出了精准的医疗方案。”
他?陈彪讶然地望着程凛义,望着那个傲然如天神一般淡定自若的男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中冉冉升起。
那里面,有敬佩,有愧疚,更多的却是感激。
他绑架任菲菲,是一时兴起,在斗南车站旁看到她一个人,被昂贵医药费压得喘不过气的他决定铤而走险,想到嫁祸给程凛义,完全是在此之后。
当年他们家的公司被程凛义收购,气不过的陈父冲动之下从10楼跳下,没死成却成了植物人,昏迷在床多年。
积怨成仇,他的确对程凛义,恨意十足。
可他想不到,程凛义竟然瞒着他医治父亲,竟然对于自己的污蔑不辨一字,直到萧雪冲动欲揽下所有罪责。
他陈彪不是什么达官显赫,可他有做人的道德,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无论如何,父亲醒来,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面上的戾气终于被淡淡的忧伤取代,他从头至尾交代了事情的真相,包括他如何买通人拿到程凛义的私人电话,如何精心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