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睡在了这里?也不怕冻着。”
被他一说,才觉得冷,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想站起来,却浑身发懒,于是放弃站起来的念头,望着他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拧得更紧,语气却很柔:“下次莫要在这里等我。我将房门开着,日后找不到我,就到房间里坐一坐。”
她本想说那怎么好意思,可是撞到他的目光,就老实地点了下头,道:“好。”又道,“沈初,我有话同你说。”
他解下披风将她裹了,将她扶起来:“你先去沐浴,暖一暖身子。我会等你,你有什么话,都可以慢慢说。”
似乎,他一直都是这么个不疾不徐的性子。从前,她说要去佛寺祈福,让他等三年,他就当真等了她三年。可是,他等了她三年,好容易等来的东西,却又说不要就不要了。宋诀声势浩大地抢婚,闹得满城风雨,他觉得没有颜面,提出退婚,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理解归理解,却让她愈发地搞不懂他。
他究竟想要什么?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事可以让他着急?
她顿下脚步,转过身看他,他的眉目在头顶的灯下显得清寂而柔软。
她竟然突然有些为他心动。忍不住抬起小脸,看向他:“有些话,我现在就想说。”
他微微怔了怔,而后,唇角不动声色地勾起一个弧度。
这么多年,她总算不舍得让他再等。
廊外,有一丛早开的山茶,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