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陛下,三思啊!”
一见李忱要治徐天狼的罪,那两个红袍公公连忙跪在了地上开始叩头,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大唐皇城之中,少有作乱之人,其中缘由不是因为李忱有多么贤明,也不是因为公孙白有多么骁勇善战。就算是再贤明的君主,手底下也少不了庸人。再骁勇善战的将军,也波及不到朝堂的文臣。这其中立了大功的,就只有徐天狼一人。
因为自徐天狼看守昭狱以来,就放下话来,扰乱朝纲不守遵纪者,依法而治,其天子与庶民同罪。而这么多年来,上到亲王,下至三公及百官,但凡是进了昭狱的,确实没有一个活口。
徐天狼的作用,可不仅仅是一个看门狗那么简单。
“发生什么事了。”
公孙白问李忱。
李忱不语。
“我问你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公孙白看了一眼那怪异女人,又问道。
李忱仍然不语。
“我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公孙白突然怒吼道,一把捏住了李忱的手臂。
李忱猛的推开公孙白的手臂,然后紧接着一拳打在公孙白的胸口上。“砰”的一声,拳肉相撞的声音格外清晰。
公孙白闷哼一声,紧锁着眉头,但是身形却不肯退一步。
“不要!”我坐起来急忙开口。倒不是我要偏袒哪一方,只是我不希望这两个人在我面前动起手来,这对我而言,是一件很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若有何事,朕愿说便说,若不愿……”
“是这天下能逼朕,还是你公孙无策能逼朕?”李忱微微仰起头,看着眉头紧锁的公孙白。曾几何时,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亦是自己最欢喜的知己。而如今前者或存,后者则湮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孙白嘴角带笑,没来由的竟忽然下跪,头颅重重的叩在地面上。他双手贴耳,一头白发与身上血迹颜色分明。我心里一窒,不知为何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该了结的事情,朕……已然全都跟你了结了。”
徐天狼在身后看着那跪俯在地上的男人,眼神悲哀。当年他孤身入长安,便是这个男人用一把刀拦住了他刺向太后的匕首。他徐天狼自问不服天地,不听皇命,但唯独对这个男人心里有一分敬意。
自生下来不哭不吵,不敬天地鬼神,不跪父母皇土的公孙无策。
这大概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