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哆哆嗦嗦的往院子角落里的一块地窖门指去,“在那。”
地窖的板子很厚,禾麦和六郎合力将板子抬起来,扔到了一边。
地窖里,一股污浊之气瞬间迎面扑了上来。
地窖很深,深处传来一些妇女小孩的哭泣,听上去,那声音十分的微弱。
向里面看去,黑咕隆咚的地窖下面,气味十分的闷至,单是在门口便难以喘息。
地窖洞口两边有木梯子,只是那木梯子已经被人为的破坏了,六郎试了一下,踩在上面,那木梯子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已是不堪负重。
那妇人颤巍巍地看着禾麦,见禾麦目光中又露出锋利的神色,一哆嗦,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下去,他们是为了防止那些女人和小孩逃走,才将那木梯子破坏的,每次有人来,都是张三将孩子和女人抱下去关在里面。”
六郎将怀里的慕禾交给禾麦,捡起地上的一根绳子,下了地窖。
地窖很深,当六郎已经下到了地窖中之后,点起了一支火折子,禾麦在洞口巴望着,只能看到一束微弱的火光。
等了很久之后,六郎顺着那根绳子重新爬了上来,拍拍手里的泥土,禾麦只见他脸色十分的凝重。
“下面的情况怎么样?”她问。
“下面有十几个女人和小孩,有两个女人已经饿了太久,已经不行了。她们身上都带着枷锁,脚上还有镣铐,锁的很紧。我需要钥匙。”
禾麦心里一紧,想这些被抓来的妇女和小孩不但要忍饥挨饿吃苦受罪,还要带着枷锁与镣铐,闷在地窖里面,怕是一点生的希望都看不到。
禾麦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妇人的身上,问:“钥匙在哪里?”
那妇人害怕的浑身发抖,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张三也没有钥匙……我们只负责将人引过来,给她们关到地窖里锁起来……钥匙在另一个人的手上,每次联系好卖家之后,他才会将钥匙带来把女人或者孩子带走。”
还有另一个人?
禾麦皱了皱眉头,随即转脸问六郎,“有没有可能用斧子将锁条砸断?”
六郎沉吟了一下,转头从这屋舍的角落边拿起了一把生锈的砍刀。
妇女和孩童一个个的被禾麦从地窖下面接上来,上来的每一个女人和小孩,都是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的。
有几个孩子紧闭着双眼,已经饿昏了去。
将两个女人的尸首用草席子裹起来拉上来后,六郎从下面攀上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