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相思的衣角,痛声念钟相思:“娘……”
六郎一记手刀劈过去,钟相思昏了过去。
“送夫人回营帐。”
“彻查军营细作!”下一刻,六郎眼角的怒意锋利起来,“让他们交代清楚还有些什么同伙!”
禾麦陪在昏迷的钟相思的身边,到了夜深的时候,帐外值守的士兵来报,说是又抓到了军营里的两个细作。
晚上出事到现在,六郎给禾麦新宿下的营帐附近安排了五十多士兵值守,谨防再出意外。
钟相思幽幽醒来的时候,望着守在床畔的禾麦,虚弱喊了一声:“麦儿……”
“娘……”禾麦见到钟相思的声音沙哑,心酸的又红了眼眶,忙奔了过来。
“娘,你不要伤心……”她忍痛劝道。
燕行突然离世,实在太过突然,换成谁,怕是都接受不来。
何况钟相思与燕行夫妻感情那般要好……
禾麦不敢想,钟相思该有多难过。
钟相思慢慢起了身,“你们都下去罢。”
她吩咐那些守在营帐里面的士兵都下去了。
“娘……”禾麦担切地过来扶住她,“您这是要做什么……”
“被抬出来的人不是你爹。”钟相思压低声音,平静而肯定地说。
“不是我爹!?”禾麦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便想,钟相思是不是伤心过度,在自己欺骗自己。
可想到方才钟相思的反应也的确无比的悲伤,难道……
“你现在先不要多问,只去将这件事情悄悄的告诉六郎。”钟相思细细地吩咐着,“我现在去找慕禾,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在军营外向东三里的木头庄会面!”
“这是要……跑?”禾麦咂舌。
“对,跑!马上要离开!记住,一个时辰,不要告诉任何人!”钟相思吩咐着,“快去!”
禾麦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多少个人,等走到六郎的营帐前面的时候,神色已经在最初的心慌不安中变得冷静了下来。
“六郎,你来!”她站在主帐的外面,冲六郎招手。
主帐正在审问两个抓住的细作,细作身旁是赤膊上刑的两个小卒,众人的目光皆落在禾麦的身上,她勉强镇定地盯着六郎,试图让他看懂自己的急切与焦灼。
“大成,你来审,务必撬开他们的嘴!”六郎冷喝一声,便大踏步地走向了禾麦。
“禾麦……”他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小娘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