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听说燕将军在里面!”那人神色慌张地回答。
“爹!?”禾麦大惊失色,“爹不是在主帐吗?怎么会……”
“他说他身子不适,想要回去休息!”钟相思的声音有些惊慌,“你爹……你爹在里面!”
“娘!”禾麦忙拦住要冲进去的钟相思。
从火海里出来了三个人,头发眼角都着了火的田大成怀里抱着慕禾,从里面跑出来。
身后的人满面乌黑,但看身形衣着,竟是六郎!
“六郎!”禾麦急的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六郎身后背着的人,被烧的分不出来是谁人了。
“是将军。”六郎抬起头,一双抹黑的眼里尽是沉痛的神色。
禾麦怔怔望着地上几乎被烧焦了的那人,“他……他是爹?”
钟相思也愣住了,眼里的恐惧与绝望几乎来不及消散。
分开不过片刻的丈夫,再见竟是……
徐姜冲过来,查探那人的脉搏与呼吸,可已经是徒劳了……
田大成怀里的慕禾安然无恙,只是已经哭得满脸泪花。
“将军第一个发现慕禾被抢走,前来追查,谁知中了贼人的圈套……”田大成声音悲伤沉重,“正是东林的细作,埋伏在咱们军中,竟选在了今日!”
“不、不……”禾麦摇着头,眼里甩出了泪花,“爹武功盖世,怎么会……”
“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她压根不相信。
“细作已经当场毙命,将军将慕禾保护亮起来,看自己却被烧的……”田大成已经不忍再说下去。
“爹!!!”禾麦难过的喉咙发苦,眼角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似的,再也控制不住。
六郎怔怔地跪在地上,神色痛苦。
钟相思脸上,反应却是淡之又淡,六郎有些忍住心酸,“夫人……是我没照顾好将军……”
钟相思慢慢蹲下去,洁白如雪的之间摸向那人的手腕。
“娘……”禾麦沙哑地叫了一声。
钟相思的安静与淡然在她碰向那人手腕的一刻,骤然转变。
“燕行!!!”她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几乎吼破了喉咙,“燕行!!”
她一遍遍嘶喊着燕行的名字,可是地上那人身上飘着淡淡的白烟,哪里还会起来回应她一句话?
若让她这样悲伤大喊下去,会损害到身子的……
禾麦眼角的泪痛的凝住,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