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麦脸红了红,“你莫胡说,慕禾还在这儿呢……”
“慕禾一会儿就被夫人抱走了……”六郎粘乎地贴过来,从后面抱着禾麦亲吻她的脖子,“禾麦……”
现在还是青天白日,门外随时可能有人会进来,六郎的动作却如此的大胆。
禾麦又惊又羞打了个激灵,忙推拒着,“你这人,快走开……”
床上的慕禾“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六郎一下子精神了,忙跟禾麦去看慕禾的情况。
“都是被你吓的……”禾麦嗔怪着,“下回在孩子面前,可不能这样……”
六郎讪讪的,“知道了。”
就在禾麦教训六郎的时候,门外的张阔进来了。
见两个人的脸都红红的,又听他们说着些什么“在孩子面前不能这样”的话,老油条张阔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他鄙夷地看着六郎,“都当爹了还没个爹样,胡闹!就不能忍到天黑?真是——”
“张阔,你闭嘴!”禾麦大叫道。
六郎也对张阔怒目而视,“张阔,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可知道?”
“我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君子,”张阔嗤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折子来,“给你们的!”
“这是什么?”
禾麦拿起那折子,明黄色的封面上只写着奏折二字,拿在手里,这折子沉甸甸的,颇有分量。
“不是大周的奏折,”六郎见了那折子,说道。
张阔说:“本就不是,你们先看看里面罢。”
里面竟是一封大臣的劝谏,禾麦简略地看了一眼,见上面所说的,竟是要皇帝同意与大周的和亲,除了李解恒的侄女与外甥女之外,还要再从后宫中找出一名适龄女子,先给大周的皇帝。
禾麦皱着眉头说:“那这便是从东林来的奏折了?只不过,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得到,重点不是我怎么得来的好不好,重点是,你看到这上奏人的观点没有?”
“观点?不就是要劝谏东林皇帝同意和亲么?”禾麦不解地说。
六郎却摇摇头,“不,不是。”
他顿了顿,说:“上奏人的观点是,不要单以李解恒献出的侄女和外甥女为主,而是要从后宫抽调适龄女子。恐怕上奏人担心的,是李家的势力过大,到时朝中没有可以预知抗衡的人选。”
张阔赞赏地看着他,“对,就是这个意思。在这本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