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
“剩下的人该怎么解决?”牧兰去询问禾麦跟六郎的意见。
禾麦摇了摇头,“这伙人恶有恶报,不值得同情。若是你的天松山放得下,就把他们带上山,好好吃吃苦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方才还凶戾狠手的牧兰瞬间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山上人手不够,这帮人上去又能刷茅房又能刷猪圈,没事儿还能让兄弟们揍一顿出出气,也不用怎么折磨他们,不给饭吃,饿死了往山里一扔,解气又省粮食,是不是?”
禾麦不好接话,点头附和了两声。
用这样的手法对待难民,并不算残忍。
所做的不及这些难民的一半,至少,这些难民想要置人于死地,而他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山木已经交了天松山的兄弟下来,将这些烧的半死的难民一个个捡回了山上。
临走的时候,山木对禾麦说:“这几日咱们小青村闹得厉害,也不知向阳村那边,山草他们怎么样了……”
禾麦登时会意,“放心罢,她现在是马二哥的媳妇,马二哥一定不会让他受伤的。我和六郎一会儿就去向阳村看看。”
就算山木不说,禾麦也准备着去看看山草。
这几日是山草的产期,禾麦早就答应她去陪着了。如今陆长鸣夫妻在山上,恐怕一时半会下不得山,禾麦更得赶紧去看看了。
安顿好了家里的秦氏和春花,禾麦让李长安在村里守着,若是有什么事儿,来不及去向阳村报信就去找徐姜,她跟六郎便出了去。
刚进了向阳村,禾麦便见到村前围着的两拨人,一波是衣衫褴褛的难民,另一波应是向阳村的村民。
村民里打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皱纹很深的脸上布着怒气,身后围着的全是壮年的青年,怒容相对。
禾麦认得那老头是向阳村的里正,姓王,这时又听那里正怒声恨道:“你们哪里是什么难民,分明是一帮土匪!山上的响马下来还知道不伤人性命,劫了粮食就打道回营,你们可倒好,先是抢了村里的粮仓,又放火烧了粮仓,不但如此,还动了歪心思要动村里的姑娘媳妇!要不是杀人犯法,老汉我早就跟你们拼了!”
“王叔,杀了他们算了!一帮没人性的畜生!就该活活饿死他们!糟蹋了我们的粮食,也糟蹋了咱们的一片好心!”身后一个汉子怒声吼着。
难民里倒是没什么人出头,恐怕是见了向阳村的人一个比一个愤怒,此时也不敢招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