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坡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冷不防面门正中一只火把。
燃烧的火几乎扑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皮像是被烧着了一样的疼。
一只、两只、三只火把后,是五只、六只火把。
二十几只火把是如何被扔进院里的,就如何被扔出了院外,扔在了这些纵火人的身上!
当熊熊的烈火从难民的身上燃烧起来,他们总算知道何为悔过了。
禾麦跟六郎两人虽然身手好,但不足以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将火把全然踢扔出去,若不是牧兰,方才的情势势必要伤到人的。
牧兰挺身而出,让禾麦感激不已。
此时六郎瞧那些人已经吃够了苦头,从院里的井中打出了水来,浇在那些人的身上。
那些人被烧的狼哭鬼嚎,头发都着起了一个火团,尽管火被扑灭,可头发里还在冒着青烟,浑身都是难闻的焦味。
卢坡子被烧的最惨,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成了黑乎乎的一团,一句哀嚎都发不出来了。
这伙难民顷刻之间就尝到了被报复的滋味,禾麦冷冷地盯着他们,心里再没有半点同情。
扭头,禾麦向牧兰谢道:“牧兰姑娘,多谢你!你的轻功真好。”
牧兰冲她笑笑:“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下昼的时候,她同牧兰说钟宅那边还有许多难民,现在不出现怕是要寻时机报复,请求牧兰留下来帮助他们。
牧兰没有任何犹豫,痛快地点了头,便让天松山的兄弟们先回去,她同山木则留下,留意杨家小院这边的动静。
本以为最大的场面也不过是钟宅里那帮难民成群的过来复仇,往家里扔砸东西罢了,可谁想,这帮人一来,便是往家里扔火把。
恐怕,下昼牧兰他们在杨家门前对付那些难民的手段,早已经被另外的难民看在眼里,禀报了卢坡子之后,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出恶意纵火烧院的举动。
牧兰阴着脸打开篱笆院门走出去,一脚踩在了卢坡子的胸上,狠声骂道:“你小子下手可真够狠的!爷我当了半辈子的土匪,还没见过哪个臭叫花子这么嚣张,因为几个馒头你就放火烧人全家?老子今天就叫你尝尝被火烧死的滋味!”
牧兰勾起地上的一只火把,将燃烧的把头对准了卢坡子的裤裆,狠狠怼了下去。
一阵凄厉的喊叫在半空中缓缓升起,卢坡子的裤裆冒起了一阵青烟,一股焦臭难闻的气味散了出来。
牧兰鄙夷地收脚,将火把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