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麦觉得很残酷,想起春花刚出月子就每天流着泪回去照顾娘亲的样子,着实有些心疼。
秦氏低声说:“上昼吐出来的东西都是绿色的……我听徐姜说,要是及早找她过来,说不定还有救……”
“徐大哥说没说是什么病因?”禾麦问。
“没说,恐怕是早些年操劳坏了身子,又感了重症的风寒,唉……”秦氏叹着气。
晚上春花回来的时候,是徐姜跟马二扶着她回来的。
春花哭红了眼睛,一度哭得昏了过去,见这情景,徐姜谨防她哭坏了身体,便给她送回了家来。
禾麦和秦氏在屋里照顾着春花和小虎,屋外,六郎去与徐姜说话。
“有没有可能是瘟病?”六郎问。
“开始我的确怀疑过,因为她的体征和病状都与瘟病十分类似,可是……你要知道,瘟病不可能只有一人有这这种症状。若是瘟病,怕是你我早都染上了!”
六郎说:“可我听说春花的娘前一阵去了一趟蛮牛山那边,你说有没有可能……”
徐姜愣了愣,沉吟起来。
“我会好好查一查她的病因,现在还有时间。你和禾麦小心着些,多泡点我给你的红草水喝!”徐姜嘱咐着,又叹了一声,“这个冬天,怕是难捱!”
时值隆冬,放眼整个大周朝,正经历着艰难的内忧外患。
北疆、南漠外邦侵袭不断,幸亏燕行、马志龙两位将军威名远扬,每一出战,敌军已是闻风丧胆、内心惶恐,还未交战便已定了七分胜局。
但军粮和装备一度供应不上,让边疆的兵马叫苦不迭。一些地方官员已经开始组织各地的地主、员外筹集军姿,以尽快供上边关的需求。
而朝堂上,昔日与李云阁交情甚好的淮南王则主张尽快平息战火,满足北疆、南漠一带敌国的要求,也免得战火连连,殃及百姓。
朝堂上对此种说法的态度各不相同,一时之间,就连皇帝也拿不准该如何是好。
或许边陲小城尚未感受到那种大战随时会一触即发的危险,但比往年都要寒冷的冬天似乎预示了徐姜的那句话,这个冬天,有的地方,很难捱。
红枣村春花娘的病症,只是一个偶然被波及到的意外,但也警醒到了几人。
在徐姜的治疗之下,春花娘的病症被压制住了。徐姜开了几服药,施以针灸,终于将春花娘从阎王殿里拉了回来。
“的确是瘟病,”徐姜严肃地对六郎说,“可红枣村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