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那王二牛就动起了手来。
“他说我爹都收了他的聘礼,我就是他们王家的人了,他忽然就上来对我动手动脚的,还说……还说婚期都定了,早晚都要……都要……”
山草羞辱地说不出话来,哭得通红的眼眶又流下一行泪水,“他还吓唬我,说他给我家的银子就算在清芦村也算的上是一等了,倘若日后我生不出儿子来,他就把我卖到镇上的窑子里……”
“太过分了!”禾麦一拍巴掌,勃然大怒,“这王二牛还是人吗?简直牲口不如!陆叔怎么给你找了这样的人家?一窝下流胚眼睛里面只有钱!”
山草伤心啜泣道:“我不知道马二什么时候跟上我们的,那王二牛说完这番话,就被马二扑过来砸了一砖头,他还要打王二牛,可我拉着他,让王二牛赶快跑,否则会出人命的……”
禾麦听后又急又气,“你就该让马二哥把他打死!山草,你觉得王二牛那样的人家,即便你真的嫁过去,你会幸福吗?”
山草惨笑,“可能这就是我的命罢……不幸福又能怎样?眼看着马二将他打死,然后被官府抓进牢里吗?还是看我爹娘从此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禾麦,我方才去找你,是想让你和六郎哥说一声,若是见到马二,让他这几日不要回来了!王家的亲戚很多,方才是我爹极力压着,王家那些亲戚才没涌到马二家里报复的,若他们见到马二,恐怕……”
“我会说的,”禾麦郑重道,“你不要担心,若我见到马二哥,也会将你嘱咐他的话都告诉他。山草,你……保重好身子。”
禾麦想起初来小青村的那一阵,林长军害病下葬不久,唯一来关心她和秦氏的人就是陆家了。
那时候的山草天真烂漫的像一只百灵鸟,成日里叽叽喳喳地,帮她和秦氏做了许多的活计,也从不吵嚷着多累多苦。
山草是个好姑娘,她理应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为见不到曙光的婚后日子而默默流泪、伤心、绝望。
禾麦很想找到马二,并有一个大胆无比的想法,便是让马二带着山草离开小青村,去外面度日,也好过看着山草嫁人后将过的凄惨生活。
可这一下昼,禾麦都没在村里见到马二,想来应当是跑到了外面去。
去了秦氏的茅院,屋里没人,禾麦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回来的秦氏。
“奶奶,陆叔和王家最后怎么商议的?”禾麦见了秦氏便问。
秦氏叹了口气,惋惜地道:“王家那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