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麦追到清芦村村口的时候,山草已经不见了,听夏花春花说是又回了村里去。
听夏花的形容,山草好像是哭着跑过来的,禾麦来不及多想,牵了驴车便往小青村回了。
回了小山村,还没进了村,便看到村口围了一帮人吵吵嚷嚷,其中不乏陆长鸣夫妇,就连秦氏也拄着拐杖,在人群里说着些什么。
人群里并没有山草的影子,但禾麦却看到了一个头上缠着带血纱布的年轻男人,矮壮黑胖,龇牙咧嘴地朝陆长鸣吼着些什么。陆长鸣被吼了几句显得很气愤,但似是理亏一般,说不出什么话来。
禾麦凑近了些,听那黑胖男人吼道:“我要娶的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谁知道你家还有这么多破鞋烂袜子的事儿?你家那姑娘模样不错,可谁知道这般浪荡!我同她只是说了几句话,她那奸夫便蹦出来朝我脑袋上砸砖头!这婚事我们不成了!聘礼退还给我们,你的女儿,谁瞎了眼便去娶罢!”
陆长鸣握紧了拳头,脸上十分挂不住,“我女儿是什么样的姑娘我最清楚!她只是被那小子的几句花言巧语骗了,跟那小子,绝不会有什么关系!眼下婚期都定了,四方的亲邻也都通知了,此时返回不做声,岂不是丢尽了我们老陆家的脸?亲家公,亲家母,你们放心,我的女儿,我最清楚,她不会和那混小子有什么的!”
“她那奸夫可口口声声地说,要拿我家二牛的性命!你家女儿做的那些好事,怕是你这个当爹的也不知道!”
说话的是个满脸尖酸刻薄的婆子,听她说话的口气,应当便是那王二牛的娘。
禾麦眼见那王二牛头上的带血纱布实在有些骇人,心想他挨揍的事儿应当与马二脱不了关系,便绕了路,从西边的小路直奔陆家去了。
山草在家,屋门也并没关。
见到禾麦来,山草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见了面就哭喊道:“禾麦,马二把人打了,现在王家闹着要跟我退婚哩!”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方才在村口见到王家人和你爹娘了。”禾麦急忙问。
山草抽抽搭搭的,将一上昼发生的事情与禾麦说了。
上昼她出门想去清芦村买些盐巴,谁知路上便遇见了送蜂蜜回来的王二牛。
王二牛讹不知怎么认出她就是陆山草的,见了面就拦住她,说要送她去清芦村上。
山草本不想跟王二牛在婚前有啥牵扯,可奈何那人是个二皮脸,一路上跟着山草,跟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