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胡广生口中的六郎,与她身边的六郎,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难道一个人从小到大的变化,可以有这么大吗?
禾麦不傻,自然是不信的。
可对六郎强烈的爱与不舍,让她暂时选择避重就轻。
若再继续说下去,六郎的沉默应对只会让她更加伤心难过,她宁愿选择先蒙住自己的眼睛,无视那些充满疑问与古怪的问题。
见禾麦倒头重新睡下,六郎默默的躺在了她身边。
“对不住,禾麦。”他终于开口了,语气是浓的化不开的自责。
“现在有些事,我的确不能详细与你解释,但……”他还张了张口,那句承诺却如鲠在喉。
真话依旧是不能说的,那谈这些缥缈虚无的承诺,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徒增自己的轻浮虚伪罢了,现在这一刻,他格外憎恨对禾麦满口谎言的自己。
难言之隐,的确是有,可更多的,也是他的身不由己。
“对不住。”他晦涩地重复。
禾麦长长的眼睫颤了颤,双眼闭的更紧了一些。
良久,她轻睁着双眼,眼里的水光比平时还要多一些。
“别说了。”她摇着头,声音低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