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给那男人碗里蓄满水,“他和我外孙女成了亲,现在小两口可甜蜜着哩!”
“啊!”那男人惊呼一声,“六郎小子成亲了?”
他掰着指头算了算,惊道:“可不!一晃,六郎小子都二十二三哩!他在哪呀?俺得去见见他!还得给俺叔上柱香去!”
“他小夫妻两个去晓市摆摊子了,这会子还没回。”秦氏答着。
见他碗里的两个玉米饼子只剩下一口,秦氏又起身去灶房给他弄了一大海碗的面片,里面还加了好些块腊肉。
谈话间秦氏知他叫胡广生,今年三十有八。
胡广生一大碗面片吃完,满头热汗,拍拍肚皮,几乎快哭了,“好久没吃过饱饭哩,大娘,我得好好谢谢你。”
“谢什么!你坐着,我给你烧壶水去,估摸着水开了六郎他们就回来了!”
胡广生感激涕零,“欸,大娘!”
等秦氏端着水壶倒水沏茶的时候,还是没见禾麦他们回来。
秦氏将腰间的围裙拍在桌上,“说不准他俩已经回来了,咱们没瞧见,走,广生,我带你去六郎家转转!”
“欸!”胡广生忙拿起桌上的烂包抓在手里,紧跟着秦氏出了院。
杨家院门上着锁,莫说人影了,就连小黑都不在院里。
秦氏瞧了眼时辰,正寻思着小两口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路边走过来一个人,竟是马二。
“哟,林奶奶,来看禾麦?”马二三两步蹿到秦氏面前,笑呵呵的给秦氏打招呼。
“这呀,这俩孩子还没回来,也不知去了哪里,”秦氏显得有些心急,叹了口气,看向马二,“你今日下了工?”
马二点头,“是,下工了提早回来。您找禾麦有急事?”
他说着扫了一眼秦氏身旁的胡广生,冲他点了点头。
“这是六郎的表叔,家那边闹灾荒,就赶来投奔六郎他爷了,”秦氏叹了口气,“二盛都没了好些年了,可家里人才知道!唉……”
马二僵在原地,手指着胡广生,确认道:“这位……是六郎的表叔?”
“是,是!”胡广生憨憨一咧嘴,“俺是六郎表叔哩!好久没见过六郎,也不知这小子都成了亲!”
秦氏笑道:“六郎见到你,可得高兴坏了!这孩子,他爷没了后,自己个在村里孤孤单单一个,好一阵子不和村里来往。好歹现在成了家,热闹多了。”
胡广生叹道:“俺也不知表叔没了的事儿,若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