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白了他一眼,嘴上还不忘叮咬一句:“这还没出阜阳殿呢,亦王就这么着急想拉拢大臣了?”
这话,阴阳怪气的!
当然,景亦也不是吃素的,清淡的道了一句:“太子也知道这还在父皇的阜阳殿啊!既然知道,就应该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说了什么让父皇不悦的事。”
“你……”
“方才太子商讨边疆一事时,提出了乘胜追击、以绝后患,难道就没有注意到父皇的神态吗?”
“什么意思?”景华追问。
景亦笑了一声,这样的人能当太子,可笑至极。
说:“罢了,还是太子自己体会吧。“说时,看向景容,眉眼间带着一股透入人心的诡谲之意。
是忌惮!
可面目上,又带着十分欣赏的容态,与景容说:“我都不知道,原来景容你对行军谋略一事,也如此掌握透彻,不过方才,还多谢你站在了我这边。”
这话,似乎是故意说给太子听的。
有意挑拨景容与景华的矛盾。
可他忽略了一点
,景容压根就不在意,什么太子之位,你们争你们的,与我何干!
景容始终平静的眉梢往下微微一压,淡道:“我不过就事论事,并非站在那一边,大家都是亲兄弟,何必分得这么清?”
“你错了。”景亦那阴蜇的眼神中,挑起一道极光,唇角,如同一把锋锐的剪刀似的,点点绽开:“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一点,我们心里,应该都有一面镜子吧。”
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
八个大字,将亲情否决得一丝不剩!
景亦已经扬长而去。
景华回过神来,却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嘴上更是不甘的道了一声。
“这个景亦,有何能耐与我相争,如今,我才是太子,将来也必定位居他之上,早晚有一日,我势要将他连根拔起,让他知道,与本太子作对的下场。”
双拳紧握!
这话,无疑也是说给景容听的,相当于是给他一道警钟!
景容有些头疼,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
此时此刻,纪云舒已经从萧妃宫中出来。
清冷的脸色和进去之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唇角上,却带着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笑。
窜进人的心魂中,不防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