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需要在贵宅借住一段时日……”
龚敬宜自然不会推脱,忙起身行礼:“小郎君愿意相助,老儿感激涕零,莫说借住,只要小郎君能助犬子洗清冤情,老儿倾家荡产纵使舍出性命相报也在所不辞,老儿这便让出正院,让小郎君几位安置,老儿去住客院。”
兰庭哭笑不得,自然是不肯“雀占鸠巢”,道:“老员外不需如此,只是……赵某因是与内子出
行,所以还望老员外安排一处妥当院落,便于内子起居。”
一旁仍着男装的“内子”:……
不过春归也很快意识到兰庭主动揭穿她的身份必有用意,应当是她这时恢复女儿身更有利于解决这桩听起来着实扑朔迷离的案情,所以当在龚家那处十分方便女眷起居的偌大客院安置下来后,春归相询兰庭:“迳勿是打算自曝身份了?”
“我既然要干预这件命案,当然不能再遮遮掩掩。”兰庭道。
周王有些不满意他被安置去了别的院落起居,但他只能装作是对即将自曝身份的抗拒:“我们这还没走出浙江了,就摆明了身份,接下来的私访还如何进行?这身份一旦明了,我们人还未到,地方官员就加紧了防范,那就不用指望再能察到那些贪官污吏的破绽把柄了,这大大不利于改革江南四省的官场积弊。”
“私访如何进行下去只能另想办法,但而今我们必须察明的是静玄这桩命案。”兰庭解释道。
“不一定非要曝露身份吧?让童政出面难道不行?”
“这桩案件与桃源村命案不同,后者乃唐李杜等县官不受诉状,省提刑司才能名正言顺受理,可这起案件唐李杜已经作出判决,童公只能审察临安县上呈的卷录,且童公根本不曾对我们提起这桩命案,说明在他看来卷录无疑,既是如此,省提刑司便应当上呈刑部,若无确凿证据证实龚望无辜受冤,童公不能干预重审此桩命案,而且龚望现今被关押在县狱,倘若他真乃无辜,唐李杜一旦发现有翻案的危险,势必会抢先动手,造成死无对证,而今我们也只能说明身份,直接接手这起命案,才能万无一失。”兰庭极其坚定:“虽说而今我还不能断定龚望是否无辜,但万一他真是被陷害,就不能坐视他因此丧命。”
周王举手投降:“好,人命为重,我赞成副使的主张。”
“我昨日见辉辉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满殿下自作主张一口答应了相助龚员外?”兰庭这样问,自然是因为春归昨天那张“麻木不仁”的脸。
“倒不是不满殿下自作主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