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是不敢喊了,认罪才是唯一出路,她直起腰身膝行两步,又再重重叩下头去:“奴婢认罪,奴婢确然是故意接近和柔,也的确声张了毁谤大奶奶的那些谣言,可奴婢这样做,却是因为二夫人下令,奴婢不敢有违中馈主母的命令,求大爷宽恕奴婢罪责,千万不要把奴婢一家交官牙发卖啊。”
“贱货竟敢血口喷人!”彭夫人哪会承认,立时拍案而起:“庭哥儿,这奴婢俨然是为了脱罪才胡乱攀咬,总不会轻信了她的毁谤,就断定真是受了我
的指使吧?无凭无据的,我可不受这冤枉!”
“大爷,奴婢可不敢再撒谎,确然是二夫人的陪房彭忠家的,交待奴婢不管和柔怎么说,都咬死了和柔谤毁大奶奶妒悍,挑唆着大爷违背亡母遗令一再苛虐母婢,这话奴婢本不敢说的,奈何彭忠家的威逼利诱……彭忠家的要胁奴婢,若奴婢不从,二夫人定然会夺了奴婢男人买办处管事的差使,可要奴婢听从二夫人之令,二夫人便答应先将奴婢的女儿调去二爷院里服侍,日后还要扶了奴婢的女儿为姨娘,彭忠家的还把一支金钗给了奴婢用作凭信,那支金钗奴婢就收在屋子里,大爷允了奴婢去取,立时就能证实。”
“我已经遣人去搜察了的住处。”兰庭活像变戏法般,这时竟然拿出一支金钗:“可是此物?”
春归乜了一眼,只见兰庭手中的镏金钗只是常见的宝相花纹,虽则看上去份量十足还算值钱,不过这一类的首饰太过普遍,根本不能证实乃彭夫人所有。
果然便听彭夫人冷笑道:“这样一支金钗,就是留着打赏得用的仆妇或者预着给那些不大要紧的亲戚作见面礼的,谁手头没有几样,说是我给的凭证就是凭证了?指不定是谁和串通,企图用这样一件物什谤毁我呢。”
彭夫人也终于才想起来春归的存在,把怒目集中注视:“早前儿庭哥媳妇还想着拿捏我的错处夺执中馈,也是她率先提出和柔并非服毒,可不庭哥儿一察,就察出了和柔原本是吃坏了肚子,这下子无论庭哥儿还是庭哥媳妇都没了责任,到头来却成了我居心不良,可们所谓的这些人证物证,根本不能证实我的罪名!老太太,庭哥儿是家主,一意要冤枉儿媳,儿媳可就指着老太太主持公道了!”
老太太一脑门子的疑问,压根闹不清孰是孰非,但她显然不能容忍二儿媳妇被质有错丢了中馈大权的,连忙解围道:“庭哥儿啊,在我看来这件事就是几个刁奴搅出的风波,怎么打罚都不为过,全当是警诫下人们今后谁也不能再惹事生非,可要说二婶……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