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其中道理了,大抵便如同那老僧一般的僧人不在少数。
那中年僧人只是一身灰色僧服,双手合十之后平静说道:“施主今日说的这许多,倒是不是全无道理,只是言语太过偏激,关于施主一事,贫僧认为,是白马寺错了。”
中年僧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这是白马寺的地界而改变说辞,席间不少僧人看向这个中年僧人,大多只是觉得眼生,不曾见过,就是眼熟的几位也只是在今日清晨入寺的时候有过几句不咸不淡的寒暄,至于其他,便真的没有了。
中年僧人也感觉到了这份异样,微微笑了笑之后便高声解释道:“贫僧乃山野一野僧,未曾在东越各大名寺修行过,参的是野禅,行得是野路,只是今日觉得诸位有些失态了,这才站出来与诸位叨扰几句,既然诸位觉得贫僧说的不对,也罢,贫僧便先行离去了。”
席间一片冷寂,无人开口挽留。
中年僧人钻出人群,洒然而行。
走到叶如晦身旁时,低声笑问道:“施主是否只是舒一时之气,并未有意针对东越佛门?”
叶如晦做了个旁人微不可察的动作之后,不发一言。
中年僧人大笑着离去,留下叶如晦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动。
老住持今日已经不知道摇过多少次头了,见到这幅场景他除了摇头,也别无他法,无意僧人不开口也不表态,似乎对此很是乐见其成,不与只是想着小沙弥为何早上一出门的时候抱了一钵栗子不知所踪,再加上那小沙弥不怀好意的笑容,想来和现在局面应该是有关联的。了悟不知道低声念了多少句阿弥陀佛之后,无意僧人才总算睁眼,面对着叶如晦,轻声道:“施主今日所作所为到不似往日作风。”
叶如晦丝毫不给无意僧人留半点面子,只是讥笑道:“那大师可曾一如既往?”
叶如晦远远望去,只觉得这无意和尚身上的大红袈裟显得份外刺眼。
无意僧人轻叹一声,再不想和叶如晦讲道理,其实说起来他早就是理亏的一方。
“既然施主如此蛮横,说不得便要请施主出去了。”
叶如晦一步退出小院,从第一句话的第一步,到现在的最后一步,叶如晦当着席间众僧人平静道:“不劳烦大师出手,叶如晦这就离去。”
说完这句话的叶如晦正准备转身,却猛然感到有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之前并未感到有人在他周围的叶如晦下意识指尖迸发出一股剑气,不过片刻便剑气四散,让叶如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