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母楚氏跟大姑子关系向来好,米氏特别疼米茵茵也有楚氏的缘故,此刻忙圆场道:“母亲,姐姐的为人您还不清楚?最是识大体懂事的,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留把柄的话,显然是被气极了!”
“好了,现在不说这些!”米家老夫人也知道如今责备米氏说话不当心毫无意义,要紧的是怎么善后?便摆了摆手,“就说你跟茵茵今日回侯府后要怎么交代吧,若只是你那小姑子挑拨倒也罢了,我相信你能敷衍过去!可江十九亲自走了一趟,恐怕连你公公也要过问了!”
米氏愤然道:“公公婆婆总是更疼他们亲生女儿的!如今又有十九给江天鹤帮话,女儿回去了根本解释不清,能怎么个交代法?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女儿给江家生了两个儿子,不信他们为了这么点事就把女儿休出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气话?”米家老夫人不悦,“是,济北侯府就你一个媳妇,你又生了儿子,那边不可能休你也不可能夺你的权!但你莫忘记这事最麻烦的不是你公公婆婆……而是江十九那边!”
“你别怪我说实话:崖碧跟崖蓝才干平庸,你的孙儿们年纪还小,目前还看不太出来!即使内中有能干的,没有父辈扶持想要平步青云容易吗?以后济北侯府这支少不得要指望秦国公府那边,尤其是四房江十九,未来是要执掌镇北军的——恶了他,往后不说给你的子孙小鞋穿,仅仅不肯栽培他们也是件麻烦事了!”米家老夫人叹了口气,“所以何必为点小事去招惹他们呢?咱们米家,若不是跟江家结了亲,能有今日这样的风光?”
看了眼媳妇楚氏,暗想:“不然米家哪里娶得到宗女?尤其还是濮阳王太妃的嫡亲妹妹!”
米氏哽咽道:“母亲说这话是要女儿去跟十九夫妇赔罪?女儿怎么都是他们婶母,这——”太憋屈了吧?
要知道济北侯就江天骖一个儿子,早年他跟欧老夫人还不在京中。米氏过门之后既没有婆婆管着,又没有妯娌争锋,唯一的小姑子江天鹤,没相处两天就出了阁。可想而知这些年来米氏在侯府过得多滋润?
结果前两年济北侯夫妇告老回京颐养,上头开始有婆婆看着;不久前江天鹤回京,小姑子努力的挑唆……这种落差真是糟心透了!
米家老夫人也晓得女儿好日子过久了,忽然要她从头开始做小媳妇,这心态难以转变,就放缓了语气:“当然不是叫你亲自去,但派个身边解释下总没什么吧?这话头是江天鹤提起的,哪能全怪你一个人?”
米家老夫人跟楚氏又哄又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