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敢杀,有勇有谋,数次斩获茹茹宗亲贵胄……自然就成为了朝廷安抚周大将军旧部的招牌。
如此一升再升,而不少周大将军的旧部,也自发的聚集到他麾下,渐渐的就成了气候。
这时候朝廷一来生怕再出一个周大将军,二来则是孟氏与高密王的争权不再满足于只在朝堂之上,涉及军中。
那么立场含糊、始终没有明确选择的徐子敬,自然而然成为了他们共同的眼中钉:鉴于周大将军悲剧后,军中对朝廷到现在都没什么好感,孟氏跟高密王又是抱着安排自己的亲信取而代之的目的,不能不考虑那些将士们的想法。
所以没有使用激烈的手段解决这块绊脚石,而是心照不宣的玩了手调虎离山。
借口徐子敬多年征战劳苦功高,召他还朝封侯,又给了个兵部侍郎的庙堂差使,看似犒劳这位宁威侯的功绩,实际上却是轻描淡写之间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兵权就此剥夺。
军中虽然也有明眼人,但大部分人还是看不到那么深远,只道朝廷现在长了良心,总算看到他们统帅的艰难辛苦、知道喊他入朝去享福了!
如此,对于孟氏跟高密王安插过去的人手,自然也不会再那么抵触。
不过也只是不抵触,周大将军虽然去了有些年了,可他当年的赫赫功劳与凄惨下场,对比委实令人心寒。
这种事情哪怕暂时忘记了,一旦被提起来,谁都不可能不多想一想的。
因为就是自己不怕死,也得为家小想想不是?
所以哪怕徐子敬目前手里既无兵权,也没政权,但高密王也好,孟氏也罢,也都不想贸然得罪他,免得给对手攻讦自己、笼络军心的机会。
如此今日丹陌楼发生的一系列风波,还是很有斡旋余地的。
盛睡鹤与徐抱墨的相继安抚,总算让众人放下心来。
这时候正好安神汤弄好了端上来,盛惟妩喝了碗,很快露出了分明的乏色,盛睡鹤见没其他事了,就叫众人散了——他自己还有话要单独询问盛禄——盛惟乔起身牵了妹妹的手,带她去楼上梳洗安置。
敖鸾镜、公孙应姜自然跟上,上楼梯的时候,敖鸾镜不无遗憾道:“早知道今天会出事,我也陪你们去了,好歹有个照应。”
这话半真半假,她后悔今天没跟盛惟乔一行人出去是真的,不过这后悔的缘故却不全是为了什么彼此照应,主要是没料到丹陌楼会有开菊会,开菊会上还有诗词比斗——刚才盛惟乔叙述经过时,把赵桃妆、孟归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