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乖囡囡她们没什么事儿,如此现在不妨从长计议。”舱中沉默了一阵,盛睡鹤缓缓开口道,“当务之急是先赶往长安,应付春闱。毕竟无论高密王还是孟氏都是权势显赫,尽管咱们中了进士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但区区举人,就更没资格为乖囡囡她们讨回公道了!”
这话说的在理,哪怕是心气难平的盛惟乔,也暗自点头,率先道:“我也赞成从长计议,实际上我更担心孟归欢此计不成,转而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在春闱里做手脚,坑害你们的前途!”
闻言敖鸾镜顿时露出紧张之色,一眨不眨的望住了盛睡鹤,想叮嘱,又觉得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不过盛睡鹤不动声色的摆了摆手,道:“不会的。毕竟孟归欢这么做,就是希望咱们站到高密王的对立场上,最好主动投靠他们孟氏!而正如为兄方才所言,以孟氏的根基,即使为兄跟徐世兄明科高中,左右也威胁不到他们。如此,他们应该巴不得我们高中,这样将来跟高密王那边作对时,也更能出力不是?”
徐抱墨也出言安抚道:“何况我好歹是个侯世子,我爹在朝中固然没多少实权,但不管孟氏还是高密王,如果还想要归拢军心的话,料来是不会轻易得罪宁威侯府的。至少目前他们不会也不敢这么做!”
这话倒不是说他爹徐子敬手段了得,被调离军中好几年了,还保留着庞大的影响力——那样徐子敬早就步上周大将军的后尘利利索索的死掉,估计连徐抱墨也要受牵累活不成。
这事儿说起来还得讲到当年周大将军冤死,连一点血脉都没留下后,军中哗然之余,对朝廷也是心灰意冷。
像盛老太爷那种放着富家翁不做,跨越大穆朝南北疆域,主动赶到北疆舍生忘死、只求报国的人,都因此解甲归田,可想而知,这位名帅的死,对军心的打击、重点是对朝廷在军队中威望信任的打击,何等严重!
若非几个老成持重的将领压着,反复跟将士们说明,如果他们哗变,越发坐实了周大将军意图谋反的罪名,估计周大将军一手栽培出来的几支嫡系,冲动之下都要兵谏长安,给老上司讨个公道了!
这种情况下朝廷也感到不妙——毕竟北疆那边茹茹一直虎视眈眈,一旦军心涣散,不定异族没几天就要打到长安城下了!
所以就有人提出安抚,但这时候周大将军的子嗣亲族都已经被处死了,连女眷都是风流云散。于是这份福泽只能落在他旧部头上,这种情况下留在军中,没跟亲爹徐宝亭一块回老家种地的徐子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