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色也不好……这叫咱们做晚辈的,于心何忍?”
冯氏语未毕,已经红了眼圈。
她起了这么个头,盛兰梓夫妇自是心领神会,当下盛兰梓就叹道:“大嫂说的对极了!二哥这些年来做的事情,牵累家里事小,到底都是一家人,哪能不互相担待些?可二哥也是这点年纪的人了,即使咱们兄弟都是资质愚钝不堪造就,没法像大哥那样为爹娘分忧,好歹也该收收心,别叫爹娘再为咱们操心吧?现在二哥跟我们赔罪,却是没有必要,关键是待会爹来了之后,二哥千万顺着点爹,别再惹爹生气了!”
话音未落,上首的明老夫人已经气急败坏的泼了一盏茶水下来,怒叱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也知道你二哥是这点年纪的人了,他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给你磕头赔罪,你不说宽宏大量的原谅他,话里话外,反倒是巴不得顺水推舟的把这兄弟赶出去!我怎么会生下你这样不念手足之情的逆子!”
说话间,老夫人恨恨的扫过冯氏,指桑骂槐道,“平常时候装的贤惠大度兄弟友爱,真正事到临头才露出真面目!枉我从前以为你是个好的,现在想想我简直是瞎了眼!”
盛兰梓在盛家三兄弟里头向来最不起眼——他爹盛老太爷偏爱大房,他娘明老夫人替二房操心成自然,就他这个小儿子,爹娘双双疏忽的紧,成天只是随波逐流的过日子。
好在他也没什么野心,成天附和父兄,偶尔还要挨亲娘呵斥,亦不觉得委屈,反而乐的轻松。
这会给大嫂帮腔挨了骂,缩了缩脑袋,也就赶紧不作声了。
只是他虽然乖顺,明老夫人却不肯因此放过他——老夫人叮嘱盛兰斯一进门就跪下,为的是让二房不要分出去,又不是为了骂一顿晚辈发泄,要现在就鸣金收兵,岂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所以老夫人拿眼睛剜着儿子,继续道:“人家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兄弟再不好,也就是女色上头犯过些糊涂!就是这一件,那也是外头女人不正经,主动勾.引他的多!一没偷过二没抢过,讲到哪里都不算辱没祖宗,且如今还回心转意过来要改过了,这样你也容不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莫不是被狗吃了!”
见众人都是默默听着,虽无人反驳,却充满了分明的抗拒,明老夫人既失望又焦灼,咬了咬牙,索性看向了冯氏,“老大家的,你来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这显然是不惜跟大房撕破脸也要保二房了!
冯氏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悲伤之色,未语先流泪:“总是我们做